從前席容煙愛吃櫻桃,如今進(jìn)貢來的櫻桃他大多送去了她那里,瞧著像是人吃膩了。
手指從席容煙的后背落到她腰上,他低緩的開口:“想朕今日便留在這里吧,等明日與朕同輦?cè)バ袑m?!?/p>
席容煙從皇上的胸膛處起來,又看著皇上現(xiàn)在的神情,雖是溫和,卻看不出什么喜怒情緒來。
她心底到底還是有些忐忑,特別是皇上看她的眼睛,雖什么也沒說,卻好似看明白了她。
她心里思量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說出來:“臣妾剛進(jìn)宮沒多久,與宮里頭其他人都不熟悉,只與我表姐能說得上話?!?/p>
說著席容煙頓了一下,期待的看向皇上:“這回能帶上表姐一起么?”
魏祁靜靜看著席容煙,他靠向椅背,又揉著她的手指,在席容煙看來似乎正在思索,看起來有那么一點嚴(yán)肅。
那玄衣上栩栩如生的金龍,在某一刻也讓席容煙感受到了,那個在她面前一向溫和的皇上的威嚴(yán)。
周遭靜悄悄的,只有侍立的內(nèi)侍影子在角落處投下的影子錯落,席容煙緊張的手心出了汗,想著皇上萬一不答應(yīng),她又該說什么。
魏祁看出了席容煙的緊張。
也早知道席容煙會了這件事來找他。
是他讓人在謝雨眠面前透露自己想讓謝雨眠隨行的,但謝雨眠見不到自己,就定然會去找席容煙幫忙。
席容煙的性子他再熟悉不過,總是容易心軟。
對旁人倒是有些防備,對身邊親近的人總是要容忍些。
皇后中間挑撥他也全知道,也更知道謝雨眠去主動找過皇后。
他只是冷眼旁觀,等著謝雨眠如獵物一樣鉆入陷進(jìn)。
魏祁微微吐出一口氣,又看席容煙:“煙兒,朕不可能為了某一個人就為她破例。”
其實早就猜到了結(jié)局,席容煙知道皇上好似并不是什么都會答應(yīng)。
她也很懂事的沒有再求,她心里也知道許多事情點到為止最好。
皇上畢竟是天子,不能一再要求天子改變主意。
她默然抬頭看向皇上:“前些天天寒,臣妾這些日有些頭疼,能不能不去?”
席容煙其實是真不大愿意去,她向來怕顛簸,呆在宮內(nèi)還安靜些。
魏祁蹙眉低頭:“頭疼?”
席容煙點頭,她用手揉了揉眉心:“這是臣妾的老毛病了,一吹了冷風(fēng)便頭疼,也算不得是大毛病,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