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煙一聽皇后又讓她留下,就想到了皇后定然又是問她賢妃的事情。
果然,皇后先是一臉笑意的客客氣氣讓她坐在身邊,接著就問起了賢妃的事情。
席容煙面上就恭敬的回話:“臣妾還沒來得及說賢妃的事情?!?/p>
漫不經(jīng)心又拉長的聲音響起:“哦?”
皇后擺弄著長長的金色指套,又看著席容煙,淡笑:“看來昨夜珍嬪伺候皇上該是辛苦?!?/p>
席容煙抬頭回話道:“皇上夜里過來沐浴后就睡了,臣妾不敢打擾皇上?!?/p>
其實席容煙心里對于求不求情這事并不上心,一來皇上的決定并不是她挑撥的,且又罰的這么重,她隱隱覺得不是為那日的事情,說不定還有其他隱情,她沒必要去改變皇上的主意。
二來即便真求情了,賢妃免罰了還好說,沒有免罰,皇后也會認(rèn)為她沒有盡心,兩頭不好。
她倒不如大大方方說出來。
宋賀蘭沒想到席容煙居然說的這么直接,她多看她兩眼,的眼里劃過一道冷色,又很快的溫聲笑道:“本宮只是隨口問問,并沒有其他意思?!?/p>
“你與謝才人的關(guān)系,便如本宮與賢妃的關(guān)系,本宮只是有些掛心罷了?!?/p>
說著宋賀蘭又笑著從身邊宮人的手里拿過一個盒子打開,從里面拿出一直精雕細(xì)刻的金玉鐲子替席容煙戴上,一邊又笑道:“你還是頭一個讓皇上連著兩日寵幸的,這是你的福氣,本宮心里也高興?!?/p>
“這鐲子是本宮一片心意,也希望你盡早為皇上懷上皇子,也添一樁喜事?!?/p>
席容煙看著手上的鐲子,心里也來不及多想,連忙起身對皇后道謝。
宋賀蘭扶著席容煙起來,又滿眼笑意的打量席容煙道:“賢妃的事情倒是委屈你了,本宮知曉,皇上罰她是應(yīng)該,你也不必放在心上?!?/p>
“即便你不愿替她求情,本宮也不怪你?!?/p>
“這事便罷了,本宮也不會再問你她的事情,都是她造化。”
今日皇后的態(tài)度與昨日又有些不同,席容煙心底思量了下,又忙告謝。
從皇后那里出來后,一回去玉竹就急忙讓席容煙將鐲子褪下來。
席容煙知道玉竹是擔(dān)心鐲子有問題,但她又細(xì)想皇后那人前溫善的模樣,心思應(yīng)該不淺,不會這么明目張膽的用這些手段的。
玉竹思索一下道:“主子您剛進(jìn)宮就得了寵,您想想,皇后能希望您懷上皇子?”
“奴婢想著,皇上如今二十五,后宮女子雖不算多,但應(yīng)該不至于自子嗣這么單薄才是。”
即便玉竹不說,席容煙本來也沒打算戴,褪下來讓她將鐲子拿去好好放著。
另一邊永春宮內(nèi),宋皇后讓人叫人齊妃和麗妃還有惠妃過來。
齊妃先開了口:“皇后娘娘就容得她這么得寵下去?”
"皇上一年到頭才來后宮幾回?照這么下去,等她將來懷上了龍子,皇上萬一……”
后頭的話齊妃沒敢說,但也是真心實意的話。
她們從跟了皇上起就未被寵幸過,但她們知道,她們的利益和皇后是在一起的,皇后倒了,她們也跟著一起遭殃。
惠妃也跟著附和:“嬪妾還沒見過皇上這么寵過哪個女子的,當(dāng)初皇上還是皇子時,因為在北地沒寵幸過誰還能說得過去?!?/p>
“可現(xiàn)在皇上登基三年了,這后宮里多少女子見一面皇上都難?”
“那珍嬪究竟何德何能讓皇上這么上心?不還是會點狐媚子術(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