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的聲音雖然很淡,低沉的聲音緩緩,并不能聽出多少喜怒的情緒。
但席容煙還是從魏祁的話里聽出了一些不容拒絕的意思來。
席容煙看著魏祁:“臣妾在宮里也沒有說話的人,偶爾與麗妃說說話便不行么?”
魏祁抿唇。
不是他非要將席容煙攏在自己的范圍內(nèi),他只是想護(hù)著她罷了。
麗妃不過是皇后手里看著無害的棋子,這樣的人最容易被忽略。
但麗妃還算聰明,上一世沒有去陷害席容煙,但事情總有變化,他不能再讓席容煙出一絲差錯(cuò)。
魏祁看著席容煙并不理解的眸子,眼中隱隱有些怨怪他,他沉默,并不想與她解釋。
是他將她拉進(jìn)這深宮里的,他已經(jīng)讓她受了一次傷,害怕她再出事,他真的也承受不住。
即便這會兒她心里怨怪他也罷了。
魏祁垂眸,又淡聲道:“煙兒要是覺得沒有說話的人,往后便陪朕去宣政殿的書房吧。”
“朕偶爾也可以陪煙兒說話?!?/p>
席容煙一愣。
讓魏祁陪她說話?
魏祁的話比她還少,她去宣政殿的書房,反而更不自在。
席容煙口上敷衍的答應(yīng)下來,不想這時(shí)候與魏祁爭辯。
魏祁低頭看席容煙這般聽話,又按著她的后背讓她撲在自己懷里,又問:“今日麗妃來,你讓屋內(nèi)的人都出去了,在說什么話?”
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就看著席容煙,洞察一切,仿佛不容得她說謊。
席容煙就知道魏祁會問,她面容自然將眼眸對上魏祁的眼睛:“臣妾向麗妃討教梅花的刺繡,臣妾不想叫人知曉臣妾的梅花繡不好。”
說著席容煙手指放在魏祁的衣襟上,垂著眸子:“臣妾好歹從小習(xí)女工,要是傳出去臣妾女工不好,旁人不是議論臣妾?”
魏祁挑眉:“那你又不擔(dān)心麗妃傳出去了?”
席容煙便小聲道:“我瞧麗妃性子溫和,看起來心腸極好,應(yīng)該不會傳出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