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jīng)他與席容煙之間的房事有一段時間很頻繁,那些日子他是滿足的,因為他從來也沒有放縱過自己的欲望。
只有在面對席容煙的時候,他才會肆無忌憚的放縱。
但現(xiàn)在顯然比那時候更讓他滿足。
席容煙就覺得自己被像是被浪推入了岸邊時,以為終于可以脫身,卻很快又有一股浪潮過來,將她推上了浪尖上。
浮浮沉沉,面前的皇上仿佛是她唯一的浮木,她緊緊捏在他衣上,發(fā)出讓她自己都陌生的輕吟。
暖帳內(nèi)的晃動,一直到到了半夜的時候才結束。
魏祁微微喘息,手指落到席容煙帶著薄汗的臉頰上。
此時人已經(jīng)累的睡在他懷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指又在無力的往下滑。
他握住人的手,捏在手心,又低頭吻了她唇畔一下,才抱著人起身去沐浴。
回來的時候床鋪早已重新鋪好,只是魏祁抱著席容煙坐在床沿上,視線卻落在了枕邊放著那只簪子上。
應該這只簪子之前是放在枕下的,剛才重新鋪單子時,這只簪子被放在了枕邊。
他將席容煙輕輕的放在床榻上,拉過被子為席容煙蓋好,高大的身軀卻依舊坐在床沿邊。
他手上靜靜的拿著那只簪子,在昏黃的燭光下拿在眼前細看。
這只雕刻成桃枝的白玉簪子魏祁很熟悉,前世里席容煙進宮來求他那回,她發(fā)上就簪著這根簪子。
那天之后,席容煙留在了他為她準備的承乾宮中。
起初魏祁并沒有注意到這根簪子。
他是后來在某一天去看她時,看見她手上拿著那根簪子出神。
因為席容煙那些日子一聽到他來,就會受驚,所以很多時候魏祁都是靜悄悄的去看她。
第一回他看見她拿著那根簪子時,他沒怎么在意。
第二回他站在她身后,看著她拿著簪子落淚時,他知道那只簪子應該不一樣。
他上了心,夜里趁著她睡著,他也是如今日一樣坐在床沿上看著那只簪子。
簪子上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但魏祁知道這只簪子定然是不一樣的。
他找了從前侍奉她的舊人細問,才知這只簪子是當初顧家與席家兩家結親后,顧韞玉送給席容煙的定情簪。
這只簪子是顧韞玉用了許多個日夜一刀一刀刻出來的。
成親后席容煙就一直簪在發(fā)上。
當時魏祁自然是容不下這根簪子,他用她的孩子要挾她,要讓她自己親手將簪子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