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大看著那焦黑的坑洞,感覺心臟像被一只無情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無法呼吸。
這陣法是由他們七個省吃儉用、坑蒙拐騙好幾年才攢出來的家底。
啟動一次,燒掉的靈石更是讓他們?nèi)馓鄣乃恢X。
現(xiàn)在全完了,苦茶子都要賠進(jìn)去了!
“大哥!肥羊呢?真跑了?!”
老二頂著一頭爆炸卷毛,沖過來抓住金老大的胳膊,急吼吼地問。
“跑跑了”
金老大失魂落魄,眼神空洞。
“那丹藥呢?!”
胖子老三捂著燒焦的衣角,眼神卻死死盯著金老大手里攥著的玉瓶,那是他們唯一的“戰(zhàn)利品”了。
丹藥!
金老大一個激靈,猛地低頭看向手中的玉瓶。
還好瓶子沒碎,這大概是此刻唯一的好消息了。
雖然肥羊跑了,陣法炸了,靈石燒光了,但至少至少還有一瓶傳說級彈藥!
這玩意兒拿去黑市拍賣,說不定還能回一點(diǎn)血,不至于徹底血本無歸。
希望的火苗在金老大心中重新燃起了一點(diǎn)點(diǎn)。
他小心翼翼地,用袖子使勁擦了擦瓶子上沾的灰。
深吸一口氣,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劫后余生的激動,拔開了玉瓶的塞子。
一股難以形容的濃烈而刺鼻的腳丫子混合著咸魚在烈日下暴曬七七四十九天的味道。
如同生化武器般,從瓶口噴薄而出。
“嘔!??!”
“臥槽!這什么味!”
“大哥你掏糞坑了?!”
“嘔我的眼睛!辣眼睛!”
聽取嘔聲一片。
金老大聞著瓶中的怪味,此刻心中,早已把陳墨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