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玫輕嘆一口氣:“如霜,你應(yīng)該知道,即使我確實看中云露,我也不可能因為云露的幾句話就定你的罪,也不可能因為你的幾句話就打消對你的懷疑?!?/p>
沈如霜張張嘴,眼睫倏地抬起來,,她張張嘴:“莊老師,這就足夠了?!?/p>
莊玫抬手,拍拍她的肩膀:“云露的身體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你也要好好養(yǎng)身體,明天就要復(fù)賽,別因為身體的原因耽誤了?!?/p>
沈如霜輕輕點頭。
莊玫說:“還有網(wǎng)上的那些事,你也別擔心,我這邊都知道你的比賽成績是不可能有任何走后門的可能,所以盡管交給主辦方還有我,我們給你處理?!?/p>
沈如霜暫時也騰不出手去應(yīng)對這件事,也只能點頭。
看著莊玫和其他評委老師離開的背影,沈如霜想起來游泳館里,顧言禮對她說的話。
“沈如霜,我倒是想知道,如果是我要動你,悅海主辦方還會不會站在你這邊。”
顧言禮是悅海鋼琴大賽的投資商之一,她不知道顧言禮的手可以伸到哪里,也不知道顧言禮的手、生孩子加上邢知衍的手會不會伸到比賽結(jié)果上。
如果兩人因為這件事決定干涉比賽結(jié)果
沈如霜的眉眼有些沉重。
沈如霜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實在是不想再躺著,就踩上拖鞋往外走,透透氣。
她跟著醫(yī)院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住院區(qū)病人和家屬閑逛的地方,綠蔭重重,斑駁的樹影投射下來,安靜而平和。
沈如霜找了個樹下的位置坐著,后背靠在樹干上,微微仰頭,閉上眼睛,耳邊是輪椅輪胎劃過地面的聲音。
或許是因為推的人很小心,輪胎滑過地面的聲音并不吵鬧,反而顯得寧靜。
今天天氣很好,沈如霜又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神思渙散的時刻,一道溫柔的聲音將沈如霜從昏昏欲睡中拉到現(xiàn)實世界。
“如霜,你也在這?”
沈如霜睜開眼睛,只見衛(wèi)云露被裹得很嚴實的坐在輪椅上,邢知衍站在衛(wèi)云露身后,輕而緩慢的推著輪椅,目光寧靜深邃。
原來剛剛聽到的輪椅聲,就是他們的聲音。
沈如霜看了他們一眼,暗道冤家路窄,重又閉上眼睛。
眼不見為凈。
沈如霜翹起二郎腿,抱著手臂,一副不欲與他們說話的模樣。
可是衛(wèi)云露像是瞎了眼,看不見她的暗示,偏偏又湊上來說話:“如霜,你一個人嗎?沒有人陪你嗎?”
沈如霜沒有回答。
衛(wèi)云露柔聲說:“你昨晚才落水,身體肯定還在虛著,你還是別穿這么薄,小心生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