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思悅早就躺下休息了,怎么會(huì)來偷聽他和顧遠(yuǎn)說話呢。
再說了,要是佟思悅真的聽見了什么,也該鬧起來了。
次日,因?yàn)椴筷?duì)有事,顧嶼舟回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很晚了。
他在佟思悅這里,一直都是自己一個(gè)房間。
他從熱水壺里倒了碗水,稍稍晾了一下,就一口灌下。
洗漱一番,他熄了燈,在床上躺下。
一向沾床就睡的他,今晚卻怎么也睡不著。
身體更是不知道怎的,開始燥熱起來。
一片黑暗中,顧嶼舟聽見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的聲音。
然后,一具溫軟的身子就這么鉆進(jìn)了他的被窩。
顧嶼舟不是未經(jīng)人事的毛頭小子了。
瞬間,他就意識(shí)到,房間里的熱水壺被人做了手腳了。
而能出入這個(gè)房間的,只有佟思悅。
顧嶼舟一把將湊過來的佟思悅推開,抬手拉開了床頭的電燈開關(guān)。
昏暗的黃色燈光亮起,佟思悅下意識(shí)地抬起手臂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顧嶼舟站在床邊,見鉆進(jìn)自己被窩的真是佟思悅,心里像是吃了只蒼蠅一樣惡心。
他腦子里一片混亂,竟是什么也想不明白:“佟思悅,你這是在干什么?”
佟思悅低著頭沒敢看他,只抽噎著道:“老錢,我們是兩口子,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顧嶼舟靜靜站了一會(huì)兒,腦子漸漸清白了些,一雙黑色的眼睛愈發(fā)深邃起來。
他冷沉道:“我是問你熱水壺里的藥哪里來的!”
佟思悅一抖。
她眸子顫了顫,瞬間就露出心碎傷心的神情,抬頭看著他。
她伸手扯住他的褲管,有些聲嘶力竭:“老錢,我這么做你真的不明白嗎?”
“我們明明是兩口子,這三年你卻總是找借口跟我分房睡,你叫我怎么想!”
“你說,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狐貍精了!”
顧嶼舟就這么無動(dòng)于衷地垂眼看著她,直看得她后背都沁出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