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時梨此時根本不想面對顧嶼舟,快步回了家去接女兒。
可沒一會兒,顧嶼舟就回來了。
他看著蘇時梨,重重嘆了口氣,“媳婦兒,我知道剛才外面的人是你,你這個時候應該在家里好好坐月子,出去落了病根怎么辦?”
見蘇時梨不說話,他伸手來抓蘇時梨的手:“媳婦,你知道的,思悅現(xiàn)在把我當老錢,我對她好都是假裝的,以后你別往她那邊去,我怕你看見什么難過。”
與此同時,他的心聲響起。
【以后得看好時梨了,要是思悅看見她,鬧起來解釋不了,因此想岔又發(fā)了病就麻煩了?!?/p>
【至于時梨,上輩子一直健健康康的,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再好好補償她。】
蘇時梨只覺得心臟像是結了冰。
顧嶼舟嘴上說擔心她,心里卻字字句句都在為另一個女人擔憂。
這些天壓在心里的那些委屈與不甘,此時像是火山一樣噴發(fā)出來。
她忍不住甩開顧嶼舟的手:“我看不見難道就不難受了嗎?”
她抬頭看著他:“顧嶼舟,在我跟佟思悅之間,你只能選一個!”
蘇時梨的話音落下,房子里許久都沒有聲音。
直到床上已經(jīng)睡著的孩子癟了癟嘴,發(fā)出一聲囈語,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怕吵醒孩子,蘇時梨走過去將房門給關上了。
然后她看向顧嶼舟,壓低了聲音:“不回答,是因為你的選擇不是我,對嗎?”
顧嶼舟擰了擰眉,依舊沒有正面回答,只說:“時梨,你以前不是這樣的?!?/p>
他抬手握住她的肩膀:“你以前最正直善良,大院里哪個嬸子沒被你幫助過,可是為什么到了思悅這里,你就這么計較小氣?”
蘇時梨覺得自己心里像是有一把火在燒,每一秒都是煎熬。
她啞聲反問:“這是能混為一談的事嗎?你為什么就是不懂?”
顧嶼舟臉色也不好看了:“有什么不一樣的,你就是針對思悅?!?/p>
蘇時梨攥著手指,指甲用力地掐進了手心。
深吸一口氣,她扯出一抹蒼涼的笑:“我針對她,難道不是你對她好得越界了嗎?”
“大院里不止她一個烈士遺孀,你為什么不把孩子送給其他孤身一人的嬸子?”
顧嶼舟臉色一沉,抓著蘇時梨肩膀的手下意識用力。
蘇時梨本來蒼白的臉因疼痛顯得越發(fā)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