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案子還沒結(jié)束,她得一直呆在北京處理。
裴靳言心存疑問,但暫時也得不到解答了。
如今的他什么都沒有了,自然也沒有人手去幫他調(diào)查。
一路到了機場。
到機場時姜楠風的那趟航班已經(jīng)起飛,裴靳言迫切想要見到她的心情愈發(fā)強烈,于是打算買下一班的航班。
付錢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卡全都被凍結(jié)了。
自他離開醫(yī)院到現(xiàn)在也不過才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裴家下手的速度還真是一點都不遲疑。
想來他的父親母親已經(jīng)做好了逼他回去的所有準備。
裴靳言對售票處的工作人員說了聲抱歉,走去一邊給傅詩予打了個電話——
他現(xiàn)在是自身難保,他平時的那群朋友估計也收到了家里的警告,不會在這個時候幫他的忙。
選來選去最后只剩下傅詩予。
傅詩予很快接起電話,不等他開口,她第一句話就是:“這就是你抗爭的方式?直接和家里斷絕關系?說實話,這不是最好的方法?!?/p>
裴靳言沒有接她的話:“姜楠風回紐約了,我的卡都被凍結(jié),你幫我一次?!?/p>
在裴靳言嘴里聽到他求人幫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
如今的他當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裴靳言了。
傅詩予沒來由覺得有些心酸和可悲,因為同樣的境地,她當初和紀云湛也經(jīng)歷歸。
她沉下聲來:“你知道這個時候沒人能幫你,我?guī)湍阋矔艿接绊憽也辉诤?,錢我等會兒給你轉(zhuǎn)過去,你之后隨時聯(lián)系我?!?/p>
裴靳言沒想到她會這么痛快答應。
畢竟在此之前,他們只是合作關系,仔細追究起來連朋友都算不上。
他一時沉默下來,那句謝謝卡在喉嚨。
像是要知道他說什么,傅詩予在他出聲前先開口:“別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也不是在幫你,我只是在幫當初的我自己?!?/p>
“而且如果云湛還活著……他也會一定會幫你的?!?/p>
如果她和紀云湛對家里做出抗爭的時候,有人能幫他們一把,或許他們不會妥協(xié)的那么快,也會更有信心一點。
傅詩予深吸了口氣:“裴靳言,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成功,這不是因為我不想嫁,而是我覺得這個圈子深藏在暗潮下的骯臟規(guī)則,該有人出來改變了?!?/p>
“如果你能成功,那么其他人……就再也不會受到這些規(guī)則的桎梏了?!?/p>
裴靳言什么都沒再說,此時再多的話語都是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