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儂情柳眉蹙起,挨間打開了客房的房門。
“沈陽廉,你又在搞什么鬼把戲!是不是這些年我對你太好了,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把你怎么樣!”
我的靈魂隨她上了樓,看到她在一間上了鎖的房間前停下腳步,門縫處有一大灘干涸的血跡。
當(dāng)初她命人把我關(guān)在別墅里戒癮,怕我逃出去就只給我?guī)Я藥滋讚Q洗的睡衣。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可以在這棟別墅里隨意走動。
頭痛時就過道里來回走,忍不了時就撞墻試圖緩解疼痛。
可后來,看管我的人嫌我的哀嚎聲太吵,又見沈儂情一次都沒有來過,甚至沒再打來一個電話問過,好像是完全忘記了有我這個人存在。
然后他們就把我鎖進了二樓的客房,為了防止我逃跑還從外面上了一把堅固的鎖頭。
從此,我的吃喝拉撒就都在這處小小的房間里。
每一次頭痛發(fā)作,我都會疼得在那張小床上來回翻滾。
再疼得厲害,我就跪坐在門邊,瘋狂用頭撞門,直到血流不止。
可我再疼也不敢叫出聲,因為那樣就會換來一頓毒打和責(zé)罰。
疼得受不了時,我就死命抓著床單,撕扯下來的布條塞進嘴巴里緊緊咬著。
我跪求看管我的人,求他給沈儂情打一個電話。
可那人卻不屑的一腳將我踢翻在地,說沈總正忙著和顧先生的訂婚事宜,才沒有空管我這個品行不端的臭男人。
我不信沈儂情對我如此絕情,一直乞求那人打電話。
他被煩的不行,當(dāng)著我的面撥通了那個我熟悉的號碼。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我顫抖著聲音告訴沈儂情我得了腦癌疼得快要死了,求她救救我。
我還告訴她醫(yī)院的診斷書就在我的行李箱里,她只要打開就能看到了。
可她卻打斷了我的話:
“沈陽廉,阿欒說的沒錯,你果然是謊話連篇,死性不改!”
“都這個時候了,你不想著好好悔過,還敢用生病騙我放你出去!你要是真死了,我還敬你有幾分骨氣!”
電話掛斷,我挨了一頓毒打又被鎖回了房間。
此時,沈儂情的目光就落在那把鎖上。
她讓人開了鎖,站在門外冷著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