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衍止走到他放著保險箱的位置。
他把箱子打開,拿出里面的那枚坦桑石。
燈光下,坦桑石散發(fā)著光芒。
他想了想,把它拍了下來,然后回到了時念的對話框。
【你喜歡的那枚坦桑石?!?/p>
他打字,然后想了想,又刪掉了。
當初她想買這塊坦桑石,是因為如果3月懷孕,12月下旬是預產(chǎn)期,這塊坦桑石能夠成為孩子的生辰石。
但是他忽然想起來,他們并沒有孩子。
那天晚上的一切似乎又再一次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
她的笑,她的吻,她胸口的那顆痣,她身體的溫度,還有她哭著推著他說不要了的一幕幕。
陸衍止放下手機,坐在沙發(fā)上,抬頭看著蒼白的天花板。
她現(xiàn)在在干什么?
網(wǎng)絡(luò)上的聲音發(fā)酵得那么厲害,她應(yīng)該看到了吧。
為什么還沒有來找他?
她是真的懂事了學會安靜一些,靜靜等待這半年時間過去,還是……這是她的另外一種賭氣方式?
陸衍止看向手機,雙唇抿緊。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最后,他拿過手機,把那張?zhí)股J恼掌瑒h掉。
……
另外一邊,醫(yī)院。
時念已經(jīng)回到了病房。
忙碌了一晚上以后,此刻的她終于松快了一些。
傅津宴去處理公司的事情了,在離開之前,他還給時念留下了話——“我這就去把傅二給踢出去,最快《天籟之音》第二場直播就能搞定,慢的話,也在第三次直播之前,總之,他在傅氏娛樂蹦跶的日子不長了!”
時念也不矯情,表達了對傅津宴的支持。
現(xiàn)在他們是綁在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她已經(jīng)看清了傅老爺子養(yǎng)蠱的本質(zhì),所以無論是她還是傅津宴都清楚,只有贏和輸,沒有中間。
等到傅津宴離開了以后,林芝歡瞅了瞅抱著個食盒就走了進來。
“念念,這么晚回來,餓了吧?!绷种g笑著說,然后把食盒遞上來,“這些都是好消化的食物,拿來當夜宵最好了?!?/p>
林芝歡說著,還開始給時念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