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躺在地上的桑年,此時身上裹著的布已經(jīng)燃燒了起來,火勢越來越大,就要灼燒到里頭的皮膚。
裴謹言將人從火里抱了出來,灼燒的火焰就這么燒到了裴謹言的手,但他緊咬著牙關,生生將人帶出房間,放在地上,才注意自己受傷的手。
火舌肆虐的這么一瞬間,已經(jīng)將裴謹言的手燒灼了一層皮膚,潰爛的手此刻還滋啦滋啦地冒著煙,發(fā)出燒焦的氣味。
“??!”
后知后覺的疼痛讓裴謹言叫出聲,還好旁邊的法醫(yī)及時從旁邊的小人工湖里捧了些水來,迅速潑向了裴謹言的手。
冰涼的水將火撲滅,裴謹言才終于好受了一些,但他卻沒顧及自己的手,而是迅速半蹲著抱起了桑年。
“年年,你受傷了嗎?”
可桑年只是一個尸體,不可能回答他。
裴謹言仔細地檢查了起來,焦急的同時,充滿了懊悔和自責:
“又是我,又是我!”
“對不起?!?/p>
漂浮的桑年看著裴謹言此時已經(jīng)被燒紅的手,嘆了一口氣。
清風微微揚起了一些,住持猛然抬頭,看向了此時桑年的方向。
他喃喃自語:
“當真是?!?/p>
此時充滿怒意的裴謹言抬頭,看向了住持,聲音透著冷意:
“住持,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住持顫顫巍巍地閉著眼睛講述來龍去脈,越聽裴謹言臉色越沉。
“那位女施主將全寺廟的人底細打探的一清二楚,我們?nèi)缃裨谶@里,不畏生死,可家人何其無辜?!?/p>
“這雖然是一場謊言,可結局并不算壞,焚身本就是火化,尸體終究是留不下來的?!?/p>
住持說完這句話后,又看了眼漂浮著的桑年的方向,補充道:
“往生咒也并沒有任何虛假?!?/p>
“孟微晴!”
裴謹言像是被火引子點燃了一般,此刻的怒氣讓他眉頭緊鎖,這簡單的三個字從他嘴里蹦出來,充滿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