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當場就兩眼一翻,口吐白沫。
原本還很害怕的毛利蘭看到這一幕,眼里的光被點亮一般:“卡酷一!”
安室透見朝夕還要繼續(xù)動手,怕出什么人命,連忙過去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摘下自己的帽子,然后扣在她的頭上,打著哈哈地對后面的警察說道:“不好意思,我朋友她好像嚇到了,之后就交給警官先生們了?!?/p>
說著,半抱半推著朝夕從書店離開。
工藤新一原本還想追出去詢問之前聽到的“合作”、“同伙”之類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想到身邊還有毛利蘭,這次就只好先放棄了。
……
一家便利店外,朝夕坐在休息的長凳上,腿上放著安室透給她買的童話書,一手還拿著安室透的帽子,不過被她抓得皺巴巴的。
安室透從便利店買了消毒酒精和棉簽,拎著塑料袋出來便看見斜著身體,腦袋靠墻發(fā)呆的花見朝夕。
“我?guī)湍闾幚硐聜诎?。”安室透站在朝夕面前,說道。
朝夕眨了下眼睛,回過神來,不高興地看著安室透:“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去看熱鬧,我才不會被無緣無故地踢一腳,我要還手你竟然還敢攔我!有你這么做同伙的嗎?”
被埋怨的安室透也不生氣,只是從善如流地應下:“是是是,很抱歉,是我非要留下來,還沒保護好你害得你受傷了。而且你不也揍了那人一頓嗎,你要是再來一拳可能就要出人命了?!?/p>
“是他先動手的,那他就該有動手的覺悟!”
安室透拿著酒精棉簽的手一頓,他應該明白組織里的人哪個都不會是善茬,但此刻卻還是多問了一句:“所以如果當時沒有警察或者我阻止你的話,你會殺了他嗎?”
“不知道,但起碼要把他揍到我消氣為止。”朝夕雖然不至于像琴酒那樣看心情殺人,但再怎么樣也是被貝爾摩德養(yǎng)在身邊多年的孩子。
在其他孩子都還在捧著童話書做美夢的時候,她隔三差五就要直面琴酒和貝爾摩德處決組織敵人的現(xiàn)場畫面,尸體和鮮血在她不過是日常的一個環(huán)節(ji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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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見朝夕還沒有親手殺過人,但如果貝爾摩德真的有一天命令她處決組織的敵人,她持槍的手也不會發(fā)抖。
花見朝夕有著天真活潑的性格,但生長在黑暗中的人,同樣也有著冷漠殘忍的一面。
“嘶……好痛好痛!”
額頭上的傷口突然被酒精刺激,朝夕狠狠皺了一下眉,剛才眼眸中涌現(xiàn)的黑暗霎時間消退,漂亮的夕陽色重新煥發(fā)光彩。
安室透抿著唇,也沒有像剛才那樣哄她,只是擦完藥以后,又幫朝夕在額角的傷口處貼了一張創(chuàng)口貼。
加上左邊臉頰上還沒有撕下來的燙傷膏,本就只有巴掌大的小臉變得傷痕累累,像一只從外面剛打完架回來的小三花貓。
安室透不得不承認,花見朝夕總是會讓人無意識地對她卸下防備,她好像與生俱來就有這樣的特性。
“以后不要這樣了?!卑彩彝刚f完以后收到朝夕狐疑的目光,他收起自己的那一點惻隱之心,重新豎起偽裝,微笑著對朝夕說道,“你也不想和我一樣考上的第一條是幫助同伴,相信同伴?!?/p>
安室透微微睜大眼睛,怔愣了一下后,忽地笑著道:“終于是同伴,而不是同伙了嗎?”
朝夕擺擺手:“沒差啦,反正會給我買童話書的人,一定會對我很好?!?/p>
安室透張了張嘴,聲音有點生澀和喑?。骸斑@樣啊……”
朝夕沒有注意到安室透此刻復雜的眼神,她還是第一次邀請別人來自己住的地方,也不太懂什么待客之道,只是推著安室透去了電腦桌面前,插上u盤之后讓他隨意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