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問了,是有什么好主意嗎?”
崔景道:“其實(shí)答應(yīng)也未嘗不可,至于這掛在城墻上嘛,諸位也可以換個方向想一想,不一定掛在我北燕的城墻是不是?”
在場的眾人:“?!”
有人靈光一閃,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腦袋:“崔三,你、你的意思是說,掛在別人的城墻上?”
這這這還能這樣?
“正是?!贝蘧白饕疽欢Y,然后道,
“聽說西陵王想西進(jìn),再隔兩州便是平州,而且此人尤其心狠手辣,不久之前,還曾屠過一城。”
“若是楊御史不知什么緣故去了西陵王那邊,被西陵王誅殺,掛在城墻上,也不是不可能的?!?/p>
“妙啊妙?。 庇形粚④娭迸拇笸?,“若是如此,一來,滿足了楊御史的要求,二來,我北燕不用擔(dān)任何風(fēng)險。
三來,若是朝廷與西陵王矛盾激化,打得更兇狠一些,我北燕便能坐山觀虎斗,等時機(jī)恰當(dāng),便提刀手刃兩虎?!?/p>
說罷,那將士還做了一個殺的動作,一臉狠厲。
末了,他還哈哈大笑,起身使勁拍了拍崔景的肩膀:
“哈哈哈,崔三,旁人都說你多智善謀,原本我是不信的,如今看來,確實(shí)有些東西,干得漂亮,從今之后,你我就是兄弟了。”
崔景被他拍得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忍不住嚷嚷:“輕些輕些,放過我這個柔弱的讀書人吧!”
眾人一陣哈哈大笑,氣氛甚好。
不過燕行川嘴角微抽,那口口聲聲要與崔景做兄弟的,不是別人,正是崔景上輩子的岳丈徐大智。
他的女兒,今年才四歲的徐蒹葭,便是崔景未來的妻子。
燕行川覺得嗯,若是這輩子兩人都成了兄弟了,那樁親事估計就真的無了。
燕行川伸手?jǐn)Q了擰眉心,將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甩在腦后。
他道:“景之此計甚妙,那么景之,楊御史那邊便交由你去說,務(wù)必讓他將知道的吐露出來?!?/p>
崔景拱手:“景之領(lǐng)命。”
“至于誰人將人帶去西陵”燕行川想了想,“便將此事交給沈陌吧,待他平復(fù)平州各地,便先駐扎在平州與常州邊界,順道將此事辦了?!?/p>
“是?!?/p>
“景之,家書給本王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