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只得點頭應下,離開營帳之后,他緩了一口氣,便帶人去見楊御史。
日暮西沉,夕陽落在寸寸染血的戰(zhàn)場上。
燕行川看過了崔景交上來的消息,然后再次召集文臣武將,商議繼續(xù)攻打原州事宜。
待是夜深人靜,眾人散去之時,他便伏案在燈燭前,給她寫信。
明月灑在天地間,昏暗的燈燭光灑在紙上,他揮毫下筆:
六娘,展信安。
吾今在原州,萬事皆安,只是時常想起你我之過往。
細數(shù)舊事,我確實有負于你諸多。
然,過往已成過往,唯有今時相報,你若是有所需所求,便盡管書信一封,我定然為你辦到。
他絮絮叨叨地寫了許多,待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手邊的紙張已經(jīng)不夠了。
最后只得遺憾作罷,將信件收尾。
待第二日崔景前來取信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厚厚的信紙,嘴角抽了抽。
燕行川敲了敲書案,讓他在信封上寫字:“你來寫?!?/p>
若是信封上是他的字跡,她估計連打開都不想打開。
如此,唯有讓崔景代筆了。
想到這里,燕行川恨不得崔景的手長在自己身上不對不對,就算是崔景的手沒長在他身上,他若是想讓崔景代筆,也不是不可以是不是?
想到這里,燕行川看崔景的目光由嫌棄變得贊賞。
這大舅兄,還是有點用處的。
要是能聽話些,那就更好了。
。
時間又過去五日,也就是信送出去的第十二日,崔姒收到了崔景的回信,看著那兩封一薄一厚的回信,崔姒頓感奇怪。
以為是崔景在信中夾帶了什么,她先是將厚的那封拿出來,看到那厚厚的信紙,上頭的熟悉又不是崔景的字跡,她臉色都淡了。
“晦氣!”
都這樣了,還不死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