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見女兒這樣可憐,當(dāng)場也怒了,她將王繡珠扶起,然后交給了一旁的侍女,又讓人將祝蘭逸扶起,便上前質(zhì)問崔姒:
“崔六娘子,我家繡珠究竟是做錯了什么,讓你這般對待?
你勿要忘了,我們王家雖不如崔家,可繡珠是你兄長的未婚妻,將來便是你嫂嫂,你這般對待嫂嫂,未免是過分了!”
“王夫人這話問得好,我也想問問王家,她王繡珠究竟是誰人的未婚妻,為何會與此人私會,在無人的地方卿卿我我?!?/p>
“什么?!”王夫人臉色大變,她扭頭去看王繡珠又看看祝蘭逸,祝蘭逸低著頭不敢看她,王繡珠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在顫抖。
“這這應(yīng)該不可能啊?!蓖醴蛉诵奶榕榕?,心中不信,“崔六娘子,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誤會?那里有什么誤會,這都讓我親眼撞見了?!贝捩φZ氣平淡,“王夫人若是不信,且看看這位郎君的嘴上還有王繡珠的口脂呢。”
王夫人扭頭看了看,見王繡珠嘴上的唇脂確實確實淡了許多,倒是脖子上沾染了好幾塊紅的,還有祝蘭逸唇角上,還有一些未擦掉的。
王夫人的腦子轟的一下,一片空白:“你你們”
“你們瘋了嗎?繡珠,你們瘋了嗎?”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祝蘭逸咬了咬牙,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姑母,侄兒與表妹是真心相愛的,求您成全。”
王繡珠見此,也斂衽跪在了王夫人面前:“母親,女兒與表兄早已相互鐘情,只是苦于早有婚約,這才不敢開口,既然事已至此,求母親成全女兒和表兄吧?!?/p>
“求母親成全,女兒與表兄是真心相愛??!”
崔姒看著這兩人自己也招認(rèn)了,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她方才與秦酒說那些話,便是擔(dān)心祝蘭逸與王繡珠反咬一口,說是被她陷害的,是崔家想悔婚。
眼下兩人都認(rèn)了,事情就好辦很多了。
“王夫人且聽聽,可是我崔六娘冤枉了他們?”崔姒開口,“王家女與我三兄定下親事,卻與旁人有了茍且,此事,王家需得給我們崔家一個交代?!?/p>
王夫人腦子嗡嗡嗡的,臉色一片慘白,聽到崔姒開口,倒是回了一些理智,緩了一口氣道:
“那就請崔六娘子在廳中等候,我仔細審問審問這兩人,再與家中人商議一番,再給崔家答復(fù)?!?/p>
“甚好,正好我也口渴了,討王夫人一盞茶水喝?!?/p>
崔姒領(lǐng)著胭脂、松綠還有幾名護衛(wèi)進了王家明廳等候。
也沒過多久,崔二爺便帶著崔長佑從書院匆匆趕來。
今日抓奸當(dāng)場,崔姒便想借此機會將崔景這門親事給退了,可她一個小輩,還是崔景的妹妹,自然是做不得這個主的。
故而,在讓人送走了秦酒之后,她又派遣一個護衛(wèi)騎馬去往羨陽書院,將崔二爺與崔長佑請來。
有父親和叔父在,崔景今日這親,或許就能退了。
崔二爺臉色不虞:“怎么回事?六娘,你在家中胡鬧也就罷了,怎么鬧上王家來?”
“我胡鬧?”崔姒冷眼看他,“你也不問問自己給兒子定的什么好親事?王繡珠與她表兄暗通曲款,被我當(dāng)場撞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