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子怎么來了?”
“是我不能來嗎?”
“倒不是?!苯o年搖頭,“六娘子想見我,自然是任何時(shí)候都可以的,只是,只是我原以為,在事情還未解決之前,六娘子是不會特意來尋我的。”
他們二人都是理智通透之人,縱然心中有不舍,可也擔(dān)憂若是親事不成,到時(shí)候徒增傷心。
江辭年這些日子,有時(shí)真的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她,所幸百里伯琴也沒開始那樣強(qiáng)勢,非得帶著他離開。
百里伯琴不提離開,他也不提,就這樣一邊拖著,一邊想解決之法。
崔姒眉心微蹙,有些擔(dān)憂:“他今日倒是松了口,我問他事情解決了沒有,他說他明日便去解決,我問他老人家究竟是何事,他也不說,不知怎么的,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此事,你知道多少?”
江辭年聽她說百里伯琴松了口,有些高興,要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日日孝敬這老頭,也沒得他一個(gè)好臉色,不曾想,倒是在崔姒這邊松了口。
不過聽崔姒說心中有擔(dān)憂,他的心又微沉,解釋道:“具體我不知,應(yīng)該是父輩的恩怨,他也不愿我知曉,所以也不與我細(xì)說?!?/p>
“不過你放心,他既然說了能解決,想來是真的有了徹底解決的法子,不會騙你的?!?/p>
這倒是真的。
百里伯琴此人,應(yīng)該也說一是一,不會忽悠她才對,只是她心中的不安,也不知從哪來。
“六娘子若是不放心,我回去再問問他?!?/p>
“那你去問問,對了,他說明日要走,你今日若是不忙,便早些回去吧,醫(yī)館的事情也不急?!?/p>
“他明日就要走?”江辭年詫異,“我也沒聽聞他說過,那我一會回去看看,對了,這桂花茶我這兩日做了一些,你喝得好便帶一些回去?!?/p>
“好啊?!?/p>
桂花茶崔姒也做過,但桂花花香漂浮,仿佛無根浮萍,品不到其味,反而擾了清茶的清香,壞了清靜,那味道宛若一盞虛浮怪味的水。
江辭年做的桂花茶,那桂花之芬芳仿佛聚在了小小的一朵桂花之中,能品到桂花濃郁清香之余,又與清茶相得益彰。
仿佛有另一番天地。
崔姒還有心情笑他:“你若是不會醫(yī)術(shù),憑著這一手制茶的功夫,也能養(yǎng)家糊口?!?/p>
“那倒是不錯(cuò),待我不想做大夫了,便開一家茶館。”
“那得再安排上一些點(diǎn)心,再請上幾個(gè)說書先生,到時(shí)候就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