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天下生死,國家大事,匹夫有責,不管男子也好,女子也罷,若是有能力,自然得盡一份力?!?/p>
“主上讓我主持議事,自然是信我之能,而我敢站在此處,自然是相信我有此能,能比別人做得更好?!?/p>
“我今日在此,也不求別的,只求能有妙法,在這一場戰(zhàn)役之中,犧牲最少的人,獲得最大的勝利。”
“諸君若是不信,且看今日議事?!?/p>
“若我之攻城之策不妥,諸君可持反對意見,同意過半,便聽從我之計策,反對過半,則是另尋它計,我這王姬也退居在后方,不敢對戰(zhàn)事指手畫腳。”
“如何?”
崔姒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jù),也合情合理。
愿意看諸位的意見,沒有強勢要求眾人聽她的。
諸君小聲議論了兩句,便點了頭:
“既如此,我等洗耳恭聽?!?/p>
燕行川一笑:“崔六娘并非無能胡來之人,若是如此,本王自然不敢將事情交托于她,心知我與諸君起事,勝敗即為生死,可不敢用來開玩笑的?!?/p>
上一世的崔姒,于行軍打仗上,自然也是十分的有本事。
而且她打仗向來不像他們直接往上沖,素來講究計劃謀略,爭取以犧牲最少的人,打勝利的仗。
攻城,守城,向來臨危不懼,有勇有謀。
鎮(zhèn)守后方之時,治理經營,百姓安居之余,更為北燕軍提供源源不斷的軍資糧草。
北燕能得天下,她自然是功不可沒。
想到這里,燕行川臉上的笑意又淡了下來。
她如此怨他恨他,不肯再回頭,這也是其中一個緣由。
她與他風雨同舟,嘔心瀝血,付出得太多太多,結果到頭來,被一腳踹開,自己多年苦心經營為別人做嫁衣。
她那么辛苦難不成全是因為他?
她也想做皇后啊。
可偏生他自私地以為,只要他們兩個人在一起,長相廝守,這些功名利祿都不重要。
他想卸下一切,過輕松自在的日子,卻不曾想過她到底愿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