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怎么會在這個時候來信?
難道是出了什么事,還是有什么事需要她去做?
想到這里,崔姒急忙用帕子擦了擦沾濕的手,將信件打開。
信中倒是沒提到這些,而是說了一下北燕軍打下原州城之后的情況,還問了她家中是否平寧,她身體如何,與江辭年相處得如何云云。
崔姒越看越皺眉,越是覺得不對勁。
果然,等到了信件的最后,崔景突然來了一句‘替我向父親問安’。
崔姒嘴角抽了抽。
這算是什么他被威脅了眨眨眼嗎?
當(dāng)初崔二爺非要娶宋柔,他們兄妹三人雖然不好阻止,但對崔二爺還是很有意見的。
宋柔說她與崔二爺是真愛,情難自禁,那他們母親顏氏和崔二爺算什么?
算是錯誤嗎?然后死了給他們騰地方。
雖說人死如燈滅,崔二爺再娶好似也沒什么大錯,但他們心疼自己母親,陪著崔二爺那么多年,辛辛苦苦地操持這個家,結(jié)果人家和繼室才是真愛。
故而,他們每每提起崔二爺?shù)臅r候,或多或少地都有些不滿,‘替我向父親問安’這種話,簡直就是在說‘我被威脅了’。
而崔景在原州,是在后方出謀劃策,哪里會被人威脅,而且還被威脅寫了這一通沒什么要緊事的信。
這威脅他的人,想來應(yīng)該是燕某人了。
崔姒想通了個中關(guān)鍵,嘴角直抽,心覺得燕行川真的有大病。
“阿姐,怎么了?三兄說什么了?”崔好見她臉色有些不好,便開口詢問。
“無事?!贝捩ι钗艘豢跉庾屪约豪潇o下來,“只是他有些倒霉,遇見了一個瘋癲之人,我稍后再給他回個信吧?!?/p>
燕行川這人,要是狗起來是真的很狗,還不要臉。
他自己倒騰到現(xiàn)在,又是自己寫信又是借崔景之手寫信,若是她再不回信,過幾天估計都能親自來了。
想到這里,崔姒又是一陣頭疼。
都這樣了,她還擺脫不了燕行川嗎?
他屬狗皮膏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