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收了傘交給一旁的燕云衛(wèi),打算進(jìn)去勸勸。
大門打開,冷風(fēng)灌了進(jìn)來,燕行川更煩了:“不是說了,這幾日別來煩我嗎?有事去找軍師?!?/p>
“主上,是我?!?/p>
燕行川頓了一下,然后拿起筆來,繼續(xù)蘸墨潤筆。
上官桐反手將大門關(guān)上,對他道:“主上若是不想寫,便不寫了?!?/p>
燕行川不吭聲。
上官桐又道:“若是主上真的不甘心,放不下,不如直接將人搶了回來,做壓寨夫人。”
燕行川有些生氣了:“我是劫匪??!”
“那不做劫匪,就去做小?!?/p>
燕行川氣得險(xiǎn)些沒將毛筆折斷:“你也聽沈陌胡說八道!”
“雖是胡說,但也不是一點(diǎn)道理都沒有,您又不想搶人,這心里又放不下舍不得,只能憋屈一點(diǎn)了?!?/p>
燕行川臉色不善:“我是堂堂北燕王!”
“所以北燕王,您能不能拿得起放得下,咱們就讓這事過去了?!币搽y怪沈陌書信給他,讓他來云州城主持大局,燕行川現(xiàn)在自己估計(jì)都亂得很。
燕行川的臉色一僵,在宮燈的映照下,隱隱有些發(fā)白:“我過不去?!?/p>
雖然說他早就接受了崔姒要嫁給別人的事實(shí),也想著一心去平定天下,好讓她過上安穩(wěn)無憂的日子。
只是,他想是這樣想的,做也能這樣做,只是人心這種東西,很多時(shí)候是由不得理智來控制的。
一想到她要另嫁他人,與他人做夫妻,從此之后,他們二人只是陌路殊途,再無交集,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既然是主上過不去,舍不得又放不下,那也只有自己妥協(xié)了,雖說有些荒唐,但人嘛,分得清什么是最重要的就好,臉面這個東西,有時(shí)候該丟了就丟了吧?!?/p>
燕行川臉色不好:“就算是我肯做小,人家也不要我?!?/p>
崔姒是何等理智之人,她既然選擇了江辭年,便是打定了主意要與他走下去的,她的日子過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再尋幾個情郎。
再說了,他是什么身份,若是被人知曉了,她哪里有安寧的日子,她怎么可能愿意。
上官桐伸手?jǐn)Q了擰眉心,覺得頭疼得厲害。
也不知道崔姒到底給他灌了什么迷魂湯了,是一條活路都不給人留了是不是?
“要不您再等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