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方才翻看了老爺生前留下的賬冊,與鋪子當(dāng)前經(jīng)營狀況并不相符?!?/p>
“若不找人仔細查清,怕是……”
宋輕瓷打斷他的話:“我出事之前,這些賬冊都是由我整理的,每筆賬都算得清楚?!?/p>
“我出事不過月余,這賬便對不上了么?”
她看著那人,他的面孔相當(dāng)生疏,她連他姓甚名誰都不清楚。
“這位管事若是不清楚,我不介意請前任管事回來,與你一道梳理賬冊?!?/p>
那管事聞言,冷笑一聲。
“前任管事已因貪污受賄被打入大牢,大小姐覺得一個罪犯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他話音剛落,其他管事也陸續(xù)討論起來,都不愿交出銀錢和地契。
宋輕瓷看了宋老夫人和宋廣平一眼。
他倆坐在主位上,正悠閑地喝著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若無他倆授意,這管事哪敢當(dāng)眾頂撞她。
宋輕瓷也不惱。
她早知這幫管事不可能聽她的。
她也學(xué)著宋老夫人和宋廣平,姿態(tài)悠閑地喝起了茶。
“無妨,既然查不清賬,我去報官,讓朝廷一起幫著查便是?!?/p>
她邊笑邊說:“正巧孟伯父,楚盈未來的公公是余州知州,讓他知曉一下岳家有多少錢財,也不是壞事?!?/p>
“若是孟伯父想避嫌,我便去知府大人做主。”
“知府大人生前與父親交情甚好,想來他也不忍見我被自家管事愚弄?!?/p>
宋老夫人和宋廣平臉色微變。
若是朝廷介入,宋家這些錢財能不能保住都兩說。
他們也看出來了,許知祥似是偏幫宋輕瓷,并不站他們那邊。
宋廣平笑道:“輕瓷,這是宋家家事,何需朝廷介入?!?/p>
“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wù)事……”
宋輕瓷笑著打斷他:“二叔,這可不是家務(wù)事,這是家產(chǎn)紛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