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盈臉色蒼白,嘴唇顫抖著,好一會兒才說出話來。
“可,可這并非我自愿,都是宋輕瓷害我……”
聽到宋輕瓷的名字,又想到她方才的淡漠,再想到兩人如今的關(guān)系,孟祈年心中怒火更熾。
“她害你?是她逼著你假扮兵士,跟上未央山的嗎?”
“是她逼著你與山賊歡好,躺在他們懷中酣睡嗎?”
“是她逼著你與山賊勾結(jié),在她與我大婚之日擄走她嗎?”
“她出事,是你惡毒迫害;你出事,完全是咎由自取。”
宋楚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白著臉承受孟祈年的指責(zé)辱罵。
“你根本沒資格提輕瓷,若非你從中作梗,她早就是我的妻子?!?/p>
“可恨我當(dāng)初眼瞎心盲,被你這個毒婦蒙蔽,竟推開了我最愛的人。若非殺人犯法,我恨不得將你碎尸萬段?!?/p>
聽到孟祈年說宋輕瓷是“最愛的人”,自己卻是個“毒婦”,宋楚盈心頭的怒意也涌起。
事已至此,她心知自己與孟祈年再無可能了。
她已經(jīng)徹底被他厭棄。
“夫君,你和她沒能成婚,真的只是我從中作梗嗎?”
她從地上站起來,伸手重重地撫去臉上的淚,看向孟祈年的目光,帶著幾分嘲諷。
“難道在成婚之前,她沒和你說過她未曾失貞?”
“相識十七載,難道你不知道她的心性?她斷不可能給人做妾,更不可能吃回頭草?!?/p>
“明明是你太過看重臉面,想要顧及臉面,又念圖她的美色和財物?!?/p>
“你和你父母一樣,既要又要,又有何臉面將所有罪責(zé)都扣到我頭上?”
孟祈年被戳中痛處,氣得臉色發(fā)白,直接抬手,給了宋楚盈一耳光。
“啪”的脆響聲,在洞內(nèi)響起。
宋楚盈被這巴掌帶飛,再度跌坐在地上。
面上吃痛,宋楚盈伸手捂住臉,抬頭癲狂笑出聲。
“怎么,我說中了夫君的痛處嗎?”
孟祈年沉著臉看她:“我縱是要臉面,總好過你一副蛇蝎心腸,竟連自己的親堂姐,自己的親生母親都算計?!?/p>
宋楚盈“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難道這不該怪夫君你嗎?如果不是你對我動了心思,我怎么會肖想嫁給你呢?又怎么會因此記恨不讓你納妾的宋輕瓷?”
“是你自己三心二意,才會讓我動了心思?!?/p>
孟祈年氣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后,才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