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自己淫賤下流便算了,竟拖著孟家下水?!?/p>
她雙手撫著胸口,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早知你如此下賤,我當(dāng)初還不如迎宋輕瓷進(jìn)門,起碼她比你知禮義,懂廉恥?!?/p>
聽到母親為宋輕瓷說話,孟祈年心下微松,看向孟母。
“母親有所不知,這次輕瓷也被山賊們擄走了一段時間,可她有膽有謀,再度機(jī)警地從山賊手中逃脫。”
他嫌惡地看了眼宋楚盈,冷笑道。
“她的貞烈,你一分也及不上。”
聽到孟祈年竟然當(dāng)著雙親的面,踩自己抬宋輕瓷,宋楚盈終于忍不住,抬頭看著孟祈年,咬牙說道。
“夫君怎知,她落到山賊手中,未被凌辱?”
孟祈年冷聲道:“你可知,被山賊擄走路上,為了保持清醒,留下記號,竟生生劃開了自己的掌心,血流了一路?”
“你可知,她在洞中,為了不被山賊凌辱,竟將匕首對準(zhǔn)了自己?”
“被發(fā)現(xiàn)時,她脖間,掌心都有傷口,身上衣衫卻未亂,而你身上并無傷口,卻衣衫凌亂。”
宋楚盈臉上毫無血色。
“那是因為我那時暈倒了,若我清醒,我定然反抗?!?/p>
孟祈年輕蔑地瞥她一眼。
如果她說的話,他是一個字也不信了。
“你若還清醒,只怕早就和那幾個山賊合謀,要置她于死地了吧?”
他說完這話,才恍然想起來,自己有更重要的話,未和雙親說。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孟父孟母,咬牙說道。
“父親,母親,我此次才知道,兩月前,我與輕瓷成婚那日,她被山賊擄走,竟是這個蛇蝎女人一手策劃?!?/p>
他伸手指著宋楚盈,聲音寒涼如冰。
“她與那群山賊早有勾結(jié)??珊匏秊榱藫屳p瓷的婚事,竟殘忍對她下手?!?/p>
“更可恨的是,她為了給自己脫罪,竟然造謠與山賊有染的人,是她母親?!?/p>
“如此心腸歹毒,不孝不義,寡廉鮮恥之人,繼續(xù)留在孟府,只會臟了孟府的門楣?!?/p>
他語氣堅定:“這個妻,我非休不可。便是她求到御前,我也不可能再與她多過一日。”
孟父孟母再度震愣。
孟父這回沒忍住,也抄起了桌上的茶杯,砸向了宋楚盈的面門。
“你這個毒婦,竟然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放過?!?/p>
真面目被扒,也見到了孟家人的嘴臉,被各種刻薄惡毒的話語裹脅,宋楚盈已經(jīng)有些心如死灰,她沒有躲。
孟父力氣大,又怒到極致,茶杯重重砸在她鬢邊,很快,她鬢邊就紅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