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嚇得一個機靈,手一抖甩飛了挖土用的鏟子。
她抬頭看了看溫落,發(fā)現(xiàn)自己眼生得很,肯定不是其他房的那幾個公主少爺,身上的衣服也很普通,想到可能是新來的傭人,立馬氣焰囂張了起來。
“新來的?記住了,在謝家,不該看的別看,不該問的別問,不然我讓你從哪里來的回哪里去?!?/p>
“我在謝家干了二十幾年了,可是專門伺候老夫人的,
這宅子里除了老夫人大少爺和管家,就是二少爺都要規(guī)規(guī)矩矩叫我一聲王媽,你是誰領(lǐng)進來的,這么沒規(guī)矩,我要讓管家開了你。”
溫落眉毛一挑?!昂冒?,那就去找管家?!?/p>
讓他親自挖出埋著的東西,才更有信服力,不是嗎。
“嘿你個小姑娘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嗎,來跟我來跟我來?!蓖鯆尦吨鴾芈涞囊路?,往前廳走去。
“松開,你走你的?!睖芈涿嫔珔拹海瑨觊_了她的手。
普通人既看不到陰煞氣也聞不到陰煞氣,但溫落可以。
那是一種腐臭潮濕的氣味,顧家人從很久以前身上就帶著絲絲縷縷的陰煞氣,因而溫落對這種氣味敏感又厭惡。
“你別跑就行。”
王媽獰笑著收回手。
溫落剛要反唇相譏是你別跑才是,就見連接著主宅和庭院大門的小路上出現(xiàn)了兩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顧念念和白意安。
她們尋找的管家正走在前面為二人引路。
溫落撫了撫跳個不停的眉心,有預(yù)感顧念念又要作妖了。
“溫落?你怎么在這里?”
顧念念神色古怪地看著她。
“你怎么跑到謝家來了?保姆阿姨說看見你跟一個男的走了,難不成,你還真和人結(jié)婚了?”
王媽見管家領(lǐng)著的客人對溫落態(tài)度鄙夷,腰板挺得更直了。
她還猜錯了,原來不是傭人的孩子,是傭人的老婆啊。
謝家的男傭人不少,但大都結(jié)了婚。還沒結(jié)婚的,那就只有花匠徐三了。
當年能留在謝家還是靠著她的裙帶關(guān)系,如今五十好幾,打了一輩子光棍,沒想到娶了個這么水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