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伊念歡從江若珩溫暖的懷里醒來,呆愣地看著一室凌亂,意識回籠,懨懨地推開江若珩,冷冷道:“江若珩,你不要臉!”
江若珩長臂一伸,將她圈進懷里,“嗯,還早,再睡一會,昨晚喝多了,頭疼?!?/p>
“踏馬的,你太過分了!都要離婚了,你憑什么動我?”
“不是還沒離嗎?夫妻倆在一個床上當然要動,昨晚不僅是我動你,你也動我了?!?/p>
拳頭打在棉花上,伊念歡從江若珩懷里掙開,一掌甩在他身上,從床上彈起來,冷聲道:“江若珩,你無恥!離婚協(xié)議發(fā)你郵箱了,你快點安排律師來對接?!?/p>
江若航睜開眼睛,撐著頭惺忪地看著她,“離婚協(xié)議我看過了啊,沒有問題?!?/p>
伊念歡急忙道:“沒問題你就簽了。”
“簽它干嘛?我倆現(xiàn)在又不離婚?!?/p>
伊念歡被他這無所謂又無恥的樣子氣死了。
這男人現(xiàn)在活脫脫是個無賴,臉皮厚得三十米的大刀都砍不進去。
既然江若珩不好好跟她談離婚,那她只好委托離婚律師去談了。
伊念歡恨恨地看了他好一會,轉(zhuǎn)身進了浴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盡是吻痕和草莓印,她低低罵了一聲:“狗男人。”
伊念歡將全身上下清洗干凈,恨不得搓下一層皮來,出來后對上江若珩深邃的眸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江若珩低笑一聲道:“我今天跟你一起去實驗室?!?/p>
伊念歡沒好氣道,“我打車去上班,討厭跟你坐一輛車?!?/p>
江若珩從床上起身,懶洋洋地說:“老婆,你生氣的樣子很真好看,跟昨晚一樣。”
伊念歡羞怒交加,心知自己拿江若珩沒轍,只覺一種濃濃的無力感。
她用遮瑕膏將脖子上的吻痕遮住,找出件立領(lǐng)襯衫換上,下樓草草吃了點早餐,見江若珩從二樓下來,她拿起手機就走。
“老婆,你就是等一個小時也打不到車,這里出去至少要走兩公里才能打到出租車?!?/p>
伊念歡沒搭理他,換好鞋子。
“你團隊里那只鬼,我今天要帶走?!?/p>
江若珩這句話將伊念歡定在原地。
“回來,別犟,出去打不到車?!苯翮褡哌^去,將伊念歡拉回餐桌旁坐下。
“我的人已經(jīng)查到了收買秦松的人,不過那人也只是代理人,我想把幕后指使的人釣出來?!?/p>
伊念歡討厭這種燒腦的商業(yè)斗智,“別影響到我們的研發(fā)工作就行,人你送警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