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新來的?”男人粗啞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興奮,真清秀啊。
她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本能地往后縮了縮。
“來,讓爺瞧瞧你長什么樣?!崩罾习鍝P(yáng)手就撕,指節(jié)夾著粗金戒指,一下扯裂她衣襟的扣子。
程檸嚇得一顫,雙手慌忙護(hù)胸,顫聲道:“李老板……我……我眼睛不好,看不清,求您……”
她還沒說完,李老板動作一頓。
“你什么?”他冷笑一聲,蹲下來拍了拍她的臉,“瞎子?”
程檸咬著唇,不敢點頭也不敢否認(rèn)。
“媽的,竟給老子塞個瞎子來取樂!”他一腳將她踹倒在地,怒聲罵道,“真晦氣!”
她重重摔在地板上,衣衫凌亂,皮膚擦破了,一股腥甜涌上喉頭,卻被她硬生生壓下。
門被推開,幾個陪酒的女人站在門口看熱鬧,見狀紛紛笑了起來。
“這女的也太能裝了,長這樣還敢來搶活?”
“可不,男人看女人都看臉,她倒好,自己還看不見,真是笑死了。”
“李老板脾氣那么爆,這回她完了?!?/p>
程檸垂著頭,指節(jié)緊緊摳著地板,一聲不吭。
她咬緊牙關(guān),不讓眼淚掉下來。不是沒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時候,但真來了,還是痛得像刀子割。
她知道,這里不是她能哭的地方。
就在這時——
“誰她媽允許你們對我的人動手?”
冷沉如冰的嗓音,像一劍直噼下來。
眾人驚愕轉(zhuǎn)頭,只見墨從羽不知何時站在門口,黑色西裝剪裁得體,神情陰冷,眼神掃過李老板與那群笑著的女子,薄唇一勾,笑得不懷好意。
“盛鼎什么時候,讓人拿垃圾碰我挑的人?”
程檸抬頭,模糊的視線中,一道挺拔的影子緩步走來。
她聞到了那熟悉的氣味。
他來了。
“誰她媽允許你們對我的人動手?”
低沉的嗓音從門口傳來,冷得像壓在雪地里的刀,語氣卻輕描淡寫得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