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鼎會館的后廂房里,燈光冰冷,空氣混著刺鼻的香水味與隱約的血腥味。
程檸靠著墻,額角破皮滲著血,唇角也腫了起來,手臂被扭得一陣劇痛。
“誰讓你端茶給白總的?!”
“真把自己當(dāng)墨總女人了?不過是個瞎子罷了!”
幾個女人抓著她,語氣帶著不屑與怨毒,嘴里話如刀子般扎進她耳朵。
程檸聽得懂,她只是沒力氣反駁。
墨從羽不在,他臨時出國談合作,才三天,整個會館就像變了個樣。
那些原本表面恭敬、暗地不服氣的女人,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把所有的嫉恨都宣泄在她身上。
“看你裝得可憐,男人就信你?那你現(xiàn)在求誰來救你啊?”
她死死咬住下唇,血順著牙縫流下來。
她捂著肚子,身體蜷縮成一團,眼前是一片黑暗,她只能靠墻、縮進墻角,像只被撕開翅膀的小鳥。
“拜托你們……別打了……”
她低聲懇求,聲音發(fā)顫,幾乎聽不見。
但沒人聽見,也沒人在乎。
而此時,萬里之外的機場貴賓室里,墨從羽正準備登機。
他手機螢?zāi)灰涣?,一通密報傳來?/p>
他盯著那張照片——照片里,程檸頭發(fā)散亂,膝蓋破了皮,縮在角落,被幾個女人按著,像只被扔進垃圾堆的小貓。
墨從羽的眸色瞬間變了。
像是從寒冰直墜地獄熔巖,語氣帶著極度壓抑的怒氣:“誰動她?”
姚志聲音發(fā)顫:“……是會館幾個舊牌小姐……她們說墨總不在……”
“我沒問她們說什么?!?/p>
他站起身,一把扯下手腕上的登機證,語氣如雷:“把她們通通拉出來,剃牌、清出盛鼎,永不錄用?!?/p>
“……墨總,您剛簽完a國合約——”
“讓他們等。”
他轉(zhuǎn)身,掏出手機撥通私人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