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解釋過,也不覺得需要解釋。
她只是個玩物,他養(yǎng)的,沒資格干涉。
起初,程檸也這樣說服自己。
她告訴自己,墨從羽只是喜歡她的身體。
喜歡她反應夠乖、配合得好,聲音又軟,摸起來舒服能激起男人性欲,抱起來溫順得像貓。
她不該妄想。
可后來,她發(fā)現(xiàn)事情似乎開始變了。
他會在她發(fā)燒時,會默默放藥在她床頭柜上。
會在飯局中提早退場,只為趕回來替她剪掉衣服上割手的標簽。
會在她夜里輾轉反側時,伸手摟過來,用低啞的嗓音問:“睡不著?”
甚至會因為她跟樓下的保鏢說了兩句話,臉色陰沉一整天,夜里索性不讓她下床,冷冷說:“還真以為自己能爬出去?”
程檸不懂。
他明明可以再找別的女人——更漂亮的、能看的、更識趣的——可他總還是會回來,對著她這個眼睛看不清、什么都不懂的女孩。
某天夜里,她實在忍不住,小聲問他:“墨總……我跟您,真的只是因為……您覺得舒服嗎?”
墨從羽一怔,視線從文件中抬起。
“你這是在問我什么?”他語氣慵懶。
沉檸指尖攥緊床邊的被角,嗓音輕得像風:“我是說……您對我,是不是只是因為我不會多嘴,不會麻煩,然后……身體讓您滿意?”
她說得很輕,像怕驚擾了什么,也像怕他聽見。
墨從羽沒立刻回答。
他只是看著她,許久后,將手中的文件合上,走到她床邊,俯下身,抓住她的下巴逼她抬頭。
“你想聽真話?”
沉檸微微顫抖,點了點頭。
墨從羽低笑一聲,在她耳邊慢慢吐出一句話:“起初是。”
她心狠狠一震。
果然。
可他下一句話卻讓她的眼淚硬生生收住——
“但現(xiàn)在,你的哭聲、你的表情、你身上那股只屬于我的味道……已經讓我,越來越難放手?!?/p>
程檸呼吸一窒。
他語氣仍是那樣輕浮,甚至有點殘忍:“你對我來說,早就不只是舒服了,而是……我只想你這一個人,來討我歡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