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jīng)叮囑過寧衡,要嚴加看管喬祿,看來還是沒能防住。
畢竟滎陽府衙從上到下已經(jīng)爛透了,里邊的蛀蟲不是一天可以除干凈的。
鄭家有人和知府勾結(jié)這么些年,勢力早就滲透了,喬祿死得都算晚的了。
葉緋霜心底嘆了口氣。
有些可惜,族長他們對雙生子的身世起疑后,肯定和經(jīng)論都看了,我還根據(jù)他們的自身情況為他們制定了讀書策劃,只要他們潛心學習,都能進益。”
葉緋霜不禁暗嘆,陳宴這人做事,是真的靠譜。
“這樣一來,陳公子自己讀書的時間不是少了很多?陳公子明年可是要去會試的,這可不行!”
葉緋霜一揮手,鏗鏘有力地說:“這樣吧,等回府后,陳公子就先別管我了,不用再費心給我授課,專心準備會試要緊。”
陳宴笑問:“五姑娘覺得我能中嗎?”
“當然。人們都說陳公子可是天降文曲星呢?!?/p>
“既然如此,給五姑娘授課也耽誤不了什么。會試我會準備,課也要繼續(xù)上?!?/p>
葉緋霜有些無語,這人怎么回事?給人上課還上出癮了?
她立刻換了套說辭:“雖然陳公子學問很好,但天底厲害的人一大把一大把的。陳公子可不能輕敵啊,最好把十二分的精力全用在準備會試上!”
霞光照進陳晏清潤的眼睛里,顯得他十分溫柔。
他緩緩道:“原來五姑娘這么擔心我的前途,我實在有些受寵若驚?!?/p>
葉緋霜怏怏的:“你想多了,其實并沒有擔心,你的前途和我關(guān)系不大?!?/p>
越說越錯的感覺,葉緋霜閉嘴了。
陳宴今日也騎了馬,一匹通體漆黑的駿馬,毛色油光水滑,相當漂亮。
襯得葉緋霜這匹棗紅色的馬特別的灰頭土臉。
偏她的馬還沒有自知之明,往人家的漂亮馬那邊使勁兒湊,韁繩都拽不回來。
“哎,哎!”葉緋霜拍它的頭,“看路!”
偏這馬被美色迷惑了雙眼,不聽話,非要和人家貼貼。
搞得葉緋霜都和陳宴挨一塊兒了,要讓人瞧見還以為他倆在馬上干什么呢。
秋風吹來,陳宴的素白外袍和葉緋霜的橙紅裙擺交纏在一處,像天邊的宛霞和流云。
葉緋霜在這好色馬的屁股上拍了幾下,用力扯住韁繩,強行騎著它跑遠了。
陳宴瞇眼望去,馬上的姑娘身姿輕盈又矯健,裙擺紛飛,仿佛要融入那廣袤的霞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