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氏扭頭就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鄭漣,鄭漣也高興得不得了:“我就說你想多了吧,陳三郎根本沒有嫌棄咱們霜兒。”
“我這不是擔心嗎?霜兒在鄉(xiāng)下長大,和陳三郎差得太遠,我就怕陳三郎對霜兒不滿意。這下可好了,陳三郎愿意教霜兒讀書習(xí)字,等霜兒有了學(xué)問,也不怕以后他們倆說不到一塊兒去了。”
說著,靳氏一拍手:“那陳三郎以后就是咱們霜兒的師父了,我得讓霜兒給三郎準備拜師禮!”
鄭漣被逗笑了:“他們將來是夫妻,你還真要弄師徒那套?”
“將來是將來,現(xiàn)在是師徒。他們這些小郎君們可講究了,我不能讓三郎覺得咱們霜兒不識禮。”
六禮束脩就是六樣?xùn)|西:芹菜、蓮子、紅豆、紅棗、桂圓和干肉條。靳氏很快讓人準備好,裝在籃子里,給葉緋霜送了過去。
這邊歡喜那邊愁。
鄭茜媛腹瀉了一天一夜,脫了水,整個人發(fā)起了高熱,無比虛弱,都開始說胡話了。
看女兒這么難受,秦氏心疼得厲害,眼淚撲簌撲簌掉個不停。
“這高熱不退可怎么辦?”秦氏哭著問一名姓喬的大夫,“媛娘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怎么活?這高熱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退?”
喬大夫回答:“等過了今晚,燒應(yīng)該就能退了。但六姑娘年歲尚小,突然吃了這么兇猛的瀉藥實在太傷身了,日后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是?!?/p>
一聽傷了身,秦氏心疼得厲害,眼淚掉得更兇了。
喬大夫輕輕碰了碰鄭茜媛的臉,嘆息:“可憐六姑娘,小小年紀就受這么大的罪?!?/p>
秦氏怒罵:“都怪那個小賤人!先是害的博哥胳膊折了,又害媛娘生了病,她就是存心的!就是個禍害!”
“你說那位五姑娘?”喬大夫疑惑,“她也就比六姑娘大幾個月,她有那么大的能耐?”
“不然本來該她吃的藥,怎么會被媛娘吃了?她心眼多著呢!老太太都沒能把她發(fā)落了,實在可恨!”
喬大夫不怎么在意:“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你是她的主母,你還收拾不了她?”
“她已經(jīng)把我的人都換掉了,他們一家子那小破院子里都是新人,我插不進人,不好動手了?!?/p>
喬大夫立刻皺起眉頭:“那她不會壞我們的事吧?”
“不會,她還沒那么大本事能壞我的事,只是留著她到底是個禍害?!鼻厥涎壑虚W過一抹陰狠,“我必須盡快除了她?!?/p>
喬大夫把鄭茜媛額頭的冷汗拭去,不咸不淡地道:“那就干脆一點,直接給她下一包砒霜,再把尸體扔到湖里,說她失足溺亡就好了。”
秦氏嘆了口氣:“給我點時間,那小蹄子現(xiàn)在警醒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