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佳妮今天打扮得格外漂亮,一件黑色緊身上衣勾勒出她的身形,搭配一條白色短裙,腳上踩著黑色小牛皮鞋,整個人透著一股青春活力,跟以前在公司和學校時的樸素模樣判若兩人。
她徹底畢業(yè)了,這身衣服是畢業(yè)時跟寢室閨蜜逛街買的。
女孩子嘛,總想有點漂亮衣服犒勞自己,尤其她在遠景集團工作那兩個月,工資挺高,索性大手一揮全花了出去。
可回到寧海找工作時,她才感受到現(xiàn)實的落差。
她讀的大學只是普通二本,想找個像遠景集團那樣月入八千的工作,簡直是癡人說夢。
簡歷投出去石沉大海,連面試都撈不到幾個,她開始后悔把積蓄花光。
正苦悶時,以前在遠景認識的朋友劉業(yè)發(fā)了條短信:“佳妮,遠景要退出房地產(chǎn)了,我和袁銘估計也得失業(yè)?!?/p>
田佳妮一驚,回道:“怎么回事?遠景不是拿了東南區(qū)的地嗎?不是要大開發(fā)了?”她對遠景集團這份人生第一份工作很有感情,挺關(guān)心。
劉業(yè)在短信里嘆氣:“別提了,東南區(qū)的地被胡總和陳總高價賣了,公司現(xiàn)在沒剩幾塊地。工程部本來以為有奔頭,結(jié)果天又塌了。”
兩人越聊越多,劉業(yè)約她出來喝酒敘敘舊,袁銘也加入。
三人出來先找了個清吧喝酒聽歌。
后來袁銘提議:“去蹦迪吧,發(fā)泄一下!”
劉業(yè)立刻贊同,田佳妮也點了頭。她對迪廳不陌生,大學勤工儉學時還在這兒促銷過香煙。于是袁銘請客,三人來到“幻音迪廳”。
田佳妮拿了半瓶啤酒,在舞池里扭得正起勁,卻不小心把酒灑出去,濺到了旁邊一個穿牛仔褲的年輕人。
那男的其實早就盯著田佳妮,覺得她長得漂亮,故意往她身邊湊,可田佳妮一直沒搭理他。現(xiàn)在被潑了酒,他找到借口,斜著眼道:“小妞,你的酒潑我身上了。”
田佳妮性子挺刺,皺眉回懟:“叫誰小妞呢?嘴巴放干凈點!”
那年輕人不干了,嚷道:“潑我酒還橫!”
說著伸手就在田佳妮臉上捏了一把。
田佳妮被非禮,毫不忍氣吞聲,揚手“啪”地給了他一巴掌,這一下,雙方矛盾徹底炸了。
那年輕人被打得一愣,隨即惱羞成怒,喊道:“操,你們找死!”
他一揮手,呼啦啦圍上來七八個同伴,花襯衫、緊身褲,一個個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fā),氣勢洶洶。
劉業(yè)和袁銘立刻站出來護著田佳妮,他們只有兩人,可他們是遠景集團工程部出身,常年在工地跑,見過世面,身上有股硬氣,對上這群小混混絲毫不慫,甚至隱隱壓他們一頭。
劉業(yè)往前一站,冷笑道:“怎么著,想動手?有種單挑,老子陪你玩玩!”
他個子高,肩膀?qū)拰?,眼神也很兇。袁銘站在田佳妮旁邊,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結(jié)實的小臂,沉聲道:“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來,朝我這兒招呼。”
那年輕人被兩人氣勢壓住,臉漲得通紅,指著劉業(yè)罵道:“你他媽誰???敢跟我橫?知道我在這片兒誰罩著嗎?”
他身后的幾個同伴也嚷嚷起來:“弄死他們!敢在這兒撒野!”
可嘴上喊得兇,真動起手卻有點縮,眼神飄忽,顯然被劉業(yè)和袁銘的硬氣震住了。
田佳妮站在兩人身后,手里還攥著啤酒瓶,瞪著那群人:“有本事沖我來,捏我臉算什么東西?”
她聲音里帶著一股不服輸?shù)膭艃骸I(yè)回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別逞能,站后面。”袁銘則冷笑:“就這幫孫子,還不夠我熱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