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票期貨:他以三倍杠桿開了國際的空單,直接借入未來交割的股票拋售。
還有認沽期權:陳朔買了一堆國際的認沽期權,行權價定得比現(xiàn)價低10,杠桿率高達五倍。只要股價跌破行權價,他就能以固定價格賣出,賺取差價;如果漲了,期權就作廢,直接清零。
這還不算完。他還用了差價合約,通過券商開了cfd空頭頭寸,杠桿直接拉到十倍。這種玩法不需要持有實際股票,只賭價格差額,漲跌都算在他賬上,稍有風吹草動,資金就可能翻倍或者歸零。
這套組合拳打下來,整個賬戶的杠桿比例已經(jīng)飆到了驚人的八倍有余。
2000萬港幣的原始資金,實際撬動了超過16億港幣的頭寸。
市場稍微波動1,他的賬面就得跳個上千萬,這種極端的單邊押注,連港島這些見慣大風浪的券商都覺得心驚肉跳。
“瘋了,這內地客戶是真瘋了!”風控部門的經(jīng)理忍不住拍桌,“沒對沖,沒分散,全壓在一只股票上,這要是判斷錯了,爆倉都不夠賠的!”
“趕緊上報吧,這單子太大了,出了事兒咱們擔不起。”另一個員工連忙把交易記錄打包,發(fā)給了管理層。
不到半小時,券商的經(jīng)紀部門就撥通了胡鞍山的電話,語氣小心翼翼:“胡先生,您好。我是您的經(jīng)紀人,想跟您確認一下這筆交易的風險。您賬戶的操作目前杠桿很高,而且全是單邊放空,我們這邊建議您稍微調整一下策略,或者增加點對沖措施……”
電話那頭的胡鞍山正盯著陳朔的電腦屏幕,聽到這話,眉頭一皺,語氣里滿是不耐煩:“風險?我知道不就是2000萬嗎?有什么大不了的!”
經(jīng)紀人愣了一下,硬著頭皮說:“不是,胡先生,以您現(xiàn)在的杠桿水平,如果市場反向波動,可能損失會遠遠超過2000萬,甚至需要追加保證金……”
“可能虧更多?”胡鞍山嗤了一聲,打斷對方,“老子有錢補倉,你說吧,讓我再給你打多少錢過去!技術分析,知道技術分析不?日本蠟燭圖,平均線,還有那個叫什么指標的……acd還是啥玩意兒,反正我就是有技術能分析出來,你管我呢!行了,錢不夠再跟我說,沒事兒別打電話給我了!”說完,啪地掛了電話。
港島券商這邊,經(jīng)紀人拿著掛斷的電話,嘴角抽了抽,心里一陣“麻麻批”!
“技術分析?你連acd都說不清楚,還蠟燭圖平均線?我們天天盯著這些東西,怎么看不出這只股票要跌?”
他忍不住低聲吐槽,轉頭看向旁邊同事,“這客戶是真牛,連指標名字都記不住,還敢玩八倍杠桿放空?”
同事無奈地聳聳肩:“人家有錢任性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咱們還能咋辦?義務盡到了,報告寫清楚,風控那邊盯著吧。要真爆了,虧的也不是咱們的錢?!?/p>
經(jīng)紀人嘆了口氣,把通話記錄丟進系統(tǒng),抬頭看了眼屏幕上國際的k線。
那條紅綠交錯的曲線依舊平平穩(wěn)穩(wěn),甚至還有微微上揚的趨勢,完全看不出任何下跌的苗頭。
他搖了搖頭,心里暗想:這內地來的大佬,到底是真有內幕,還是純粹在賭命?
行吧,好言難勸要死的鬼,愛咋咋地吧。
港島那邊的經(jīng)紀人不煩胡鞍山了,胡鞍山自己心里又沒底了,湊過去問:“老弟,你有把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