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我們現(xiàn)在跟著你,真的不回墩堡嗎?”有罪囚一聽現(xiàn)在要在外面流浪兩天才回墩堡,他們直接就打起退堂鼓。
晚上,在外面可是很冷的,有凍死人的風(fēng)險。
在墩堡營地里,雖然也冷,但是有躲避風(fēng)雪的能力。
“你們想回墩堡,沒有人攔著你們。”秦牧白見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他,他則是冷笑。
別人不知道墩堡里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他可是非常的清楚,在墩堡里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怎么那么多的廢話啊,老大讓你們干什么,就干什么,難不成老大還會害你們不成?!睂O四海他見新加入愿意跟隨他們的罪囚提出質(zhì)疑,他則是站出來問道。
“孫四海,你知道個鳥,現(xiàn)在天寒地凍的,我們在墩堡里,有吃的,有喝的,還有避寒的房子,我們還能夠活下去,可是,到了外面,什么也沒有,你們穿得倒挺厚實的,你看我們,你這不是存心的想要凍死我們嗎?”有人看孫四海早就不爽了,直接開口呵斥起來。
“你們都是這樣的想法嗎?”秦牧白揮手制止想要發(fā)作的孫四海,他是冷冷的開口。
“我們……”幾個罪囚,感受到秦牧白凌厲的目光,他們不自覺的就低下了頭。
“這么跟你們說,回去,我們存在很大的風(fēng)險,回去,難道,你們就能夠搞到吃的嗎?沒有吃的,你們也只有死路一條。但跟著我,我能夠給你們搞到吃的?!鼻啬涟滓娝腥硕疾恢暎啪従忛_口。
這些罪囚,已經(jīng)上了他的賊船,他們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同樣,這些人,也是他們在邊關(guān)立足的根本,他還指望這些人跟著他一起打天下。
甲長陳國芳等人的死雖然不是他們殺的,但是也跟他們脫不了干系。
現(xiàn)在,他就必須和這些罪囚搞好關(guān)系。
“搞吃的,這外面天寒地凍的,你能夠搞到什么吃的?!庇腥速|(zhì)疑。
“你特么的傻嗎,老大要是搞不到吃的,前幾天你們吃的魚是哪里來的,你們不是吵著嚷著要吃魚嗎?你們跟著老大,難道還擔(dān)心沒有吃的嗎?”孫四海沖著叫囂之人罵道。
“老大,你要去那,我們跟著你走?!睂O四海這么一罵,四周之人,他們沒有絲毫動怒,而是舔著一張臉,詢問秦牧白,他們現(xiàn)在要去哪。
“現(xiàn)在干什么,當(dāng)然是找柴火,然后我們好飽餐一頓。”秦牧白見幾個刺頭都不在吱聲,他則是淡淡的說道。
前幾天,他們夜釣,可是搞到了很多魚,這些魚,足夠他們?nèi)?,飽餐一頓。
吃飽喝足,墩堡里的那些軍戶遺孀,還有老弱病殘,他們應(yīng)該能夠消化陳國芳等人慘死的消息。
其實,秦牧白他們的擔(dān)心,完全是多余的,墩堡里的軍戶,守衛(wèi),在這一場戰(zhàn)斗中幾乎已經(jīng)死絕,只有一些婦孺,這些人,也可以忽略不計。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他們并不是衛(wèi)昭翎和秦牧白他們斬殺的,而是真的被蠻子韃靼給殺死的。
秦牧白他們外出,其實就是為了避險。
他們這樣做,同樣是存在一定的風(fēng)險。畏罪潛逃,也是會遭到朝廷的處罰。
一旦有人要搞他們,給他們扣上一定高帽子,他們這些罪囚,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
這就是身為一個小人物的悲哀。
“哦,對了,你們在撤退的過程當(dāng)中,給我動起來,并且制造一點動靜,制造出一種我們戰(zhàn)斗被迫逃亡的假象。”秦牧白想到什么,他是開口說道。
這樣做,雖然會消耗一部分體力,但是能夠促進體內(nèi)的血液循環(huán),這樣,能夠讓他們不至于感到寒冷。
這樣做,能夠讓他們活下來,不然,現(xiàn)在縮手縮腳的,等找到駐扎營地,他們體內(nèi)的溫度驟然下降,會有人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