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終于匆匆趕來,帶著護(hù)士將哥哥帶走。
見我一直沒說話,傅司年忍不住開口:“道歉?!?/p>
他著急護(hù)著丁瑤的樣子刺得我眼眶發(fā)疼,從前為我抵抗全世界的少年終究不見了。
“是她嚇到了哥哥!”
傅司年還想說什么,卻被丁瑤的呼痛聲吸引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很痛嗎?先去處理傷口?!?/p>
“我不要緊的,你還是和驚蟄好好聊一聊吧,不要因為我又誤會?!?/p>
丁瑤蒼白的小臉露出隱忍的的表情,引得傅司年再度蹙眉。
最終他抱著她,與我擦肩而過。
再也沒有分出多余的心神給我
當(dāng)晚,傅司年難得回來。
“驚蟄,我們聊聊?!?/p>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
他嘆了口氣,看向我的目光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送你哥去西山吧?!?/p>
西山是江城的封閉式精神病院,送去哪里的人基本沒有出來的可能性。
那里不允許探視,曾經(jīng)有記者混進(jìn)去拍到了醫(yī)生對病人武力鎮(zhèn)壓,包括但不限于大劑量針劑、電擊等手段。
我不敢置信會從傅司年的嘴里聽到這樣的話,他明明知道這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西山?那里是人待的地方嗎!”
我“蹭”地一下站起身來,咬牙忍住心中的怒火。
“你哥精神不穩(wěn)定,去西山對誰都好。”
“是丁瑤要湊上來,我哥才會受到刺激!”
“瑤瑤是想幫你!”
“那我謝謝她,要不是她我們家會變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