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允不敢怠慢,立刻差徒弟小喜子去青嵐居通傳。
小喜子以為自己領(lǐng)了個好差事,屁顛屁顛就往青嵐居跑,剛到殿門口,就瞅見寶珠垂淚送太醫(yī)出來。
“傅太醫(yī),您一定要好好醫(yī)治我家小主,她都昏迷三天了,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蘇醒???”
小喜子聞言,如雷貫耳。
“寶珠姑娘,胡小主還沒醒嗎?皇上急宣她去養(yǎng)心殿,正等著呢!”
這差事辦不妥,他沒法在趙德允那里交差。
寶珠一聽皇上又要召見邢煙,急得哇哇大哭。
“喜公公,我家小主自那日從養(yǎng)心殿回來就病倒了,這三日都沒睜眼,恐怕是……”
兇多吉少這幾個字她沒說出口。
小喜子急得直跺腳,“這可怎么辦啊?皇上要見胡答應(yīng),等著她下棋呢!”
又是下棋!
寶珠驚覺,一切都如邢煙所料。
“要不我陪喜公公走一趟?”
小喜子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好領(lǐng)著寶珠前去復(fù)命。
趙德允等在冬暖閣門外,皇上已經(jīng)催了兩回了,還是不見邢煙的蹤影。
眼見著小喜子回來了,卻不想領(lǐng)回來一個哭哭啼啼的宮女。
“什么?胡答應(yīng)病了?”
聽聞到這個消息時,趙德允的臉上露出震驚又驚恐的表情。
這個胡答應(yīng)怎么如此沒福氣?
皇上召她來下棋,這是天大的恩寵??!她怎么就病了?
早不病晚不病的,為什么非要在皇上宣召她的時候生病啊?
他只覺得頭皮發(fā)麻。
穆玄澈這幾日都沒出養(yǎng)心殿,不是在跟大臣們議事,就是在批閱奏章,他貼身伺候,知曉穆玄澈早已疲憊不堪。
今日晚膳時,他提議皇上要注意休息,還故意提到了對弈。
皇上宣了胡答應(yīng)。
他本還在為自己的聰明暗自歡喜,卻不想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師父,現(xiàn)在該怎么辦?。咳f歲爺問起,這可如何是好?”
小喜子又慌又亂。
冬暖閣內(nèi),突然傳來穆玄澈冷厲的聲音:“人呢?怎么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