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就是狐貍,邢煙可不會給彩月繼續(xù)發(fā)揮的機會,她抬手就給了彩月一個大耳光。
“你剛才叫我什么?”
她對著打過彩月的那只手漫不經心地吹著冷氣,滲著寒意的眸子若無其事地瞟了彩月一眼。
殺氣四溢。
彩月本以為邢煙被侯府拋棄了,是可以隨意欺負的,卻不想對方扮豬吃老虎,是根硬骨頭。
她捂著被打痛的臉,往后退了一步,不忿地低聲道:“二小姐……”
邢煙兩道柳葉眉微蹙,隨著彩月緊逼一步,“嗯?”
她身量高過彩月,氣勢更是甚于她,那雙如同寒冰一般的眸子深不可測,彩月只與她對視一眼,便不寒而栗。
她忙改口道:“小……小主!”
邢煙牽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用更為滲人的語調問道:“剛才你說什么?”
她周身散發(fā)著強大的氣息,不露自威,彩月骨子里的奴性慢慢釋放出來。
她慘白著一張臉,撲通一聲跪在了邢煙的面前,“以后奴婢聽小主的!”
邢煙淡淡地掃了彩月一眼,放下那只剛打過人的手,轉身慢悠悠地朝軟塌走去,“這話可得記好咯,別怪我沒提醒你,失了規(guī)矩,侯爺也救不了你!”
邢煙沒再發(fā)聲,彩月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因著寧安侯這層關系,邢煙暫且不能將彩月怎么樣,但尊卑有別,她絕不允許有人一開始就亂了規(guī)矩。
來日方長,有些仇得慢慢報。
胡德剛命人送來飯菜,彩月經過一番敲打,倒識趣了許多,立在一側伺候邢煙用膳。
這一晚,邢煙睡得比較早。
或許是初到胡府的緣故,她在那張陌生的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成眠。
夜色濃郁,偌大的胡府安靜極了。
突然,邢煙聽到院子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警覺地翻身下床,攥著發(fā)簪躲到了床側。
窸窸窣窣的聲音由遠而近,在她門口停了下來。
“咚咚咚!”
輕微的叩門聲在暗夜里顯得那么清晰。
邢煙屏住呼吸,并未出聲。
叩門聲再次響起。
“誰?”
黑暗中,邢煙冷哼喝道。
“小主,是我!”
房外傳來劉氏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