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賈嫵玉脫下自己的那件戰(zhàn)隊外套放在了馬藺的手上,林棠知道,競技類行業(yè)包括體育運動員都是十分迷信的。曾經(jīng)男籃有個選手,因為粉絲跟自己穿一樣的球鞋去見他,他大發(fā)雷霆,那天的比賽他打得稀爛,賽后揪著粉絲的領(lǐng)子說他吸取了自己的好運,十分夸張。賈嫵玉把自己的貼身隊服送給馬藺,無異于是在說愿意把自己的好運送給他。
馬藺激動得說不出話,要不是女主持人提示他還可以合影,他今天估計要哭崩在臺上。
“好的,一起大拇指和食指比心,手臂比心也來一次,手掌比心也來一次……”
女主持人熟稔觀眾和選手合拍動作流程,賈嫵玉和馬藺兩個年輕小孩又哪里不明白這些花式比心的動作。兩位小朋友像是兩杯明前的新茶,表現(xiàn)力鮮活地合起影來。
林棠舌頭發(fā)苦,如同是喝了一口不會回甘的苦茶。
采訪臨近尾聲,現(xiàn)場觀眾零零散散陸續(xù)退場,馬藺抱著賈嫵玉的隊服下臺,臉頰兩側(cè)不正常的潮紅,見林棠還沒走:“林叔我好開心啊……”
“總有一天,我也要送玉神一份最好的禮物。”
林棠微哂:“這世界上還有你買不到的東西嗎?”
“當然不是!”馬藺垂下眼,“是需要量身定做的r家鍵盤,他家只給頂級職業(yè)選手定做,玉神還沒打過世界賽,還定不了。我有關(guān)系可以給她做,但是我沒有她的手部資料……每一根手指的長度……”
馬藺捏緊賈嫵玉的隊服,好像要透過交織在一起的線絨與之十指相扣。
林棠勁瘦的手插在西褲口袋里,咂摸著“量身定做”這四個字。
天女宮內(nèi)。
賈嫵玉有時候覺得自己跟“女”特別有緣,她出生的城市為女州市,長大后跟一幫女的組了戰(zhàn)隊,就連姓也是跟著媽媽的,現(xiàn)在跟潘夢崗過來搞迷信,這道觀的名字竟叫做――天女宮。
在女州市,一般的宗教場所基本都是香火鼎盛,善男信女齊刷刷跪在大殿之內(nèi)。而廬城的天女宮,大殿地上擺著一塊牌牌:不燒香、不跪拜、不奉錢。
攻略上說這家道觀很“靈”,但是整個道觀除了她們戰(zhàn)隊和清一色的女道長,賈嫵玉是人都沒看見幾個,她合理懷疑那些個攻略是道觀里的女道長自己上網(wǎng)寫的。
道觀分主殿和配殿,主殿賈嫵玉她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太晚了,不開放參觀了。好在她們也不是來玩的,程瑯瑯和陳拓拓心無所求在道觀里四處瞎逛,潘夢崗問心中疑慮要去左側(cè)殿求簽,賈嫵玉治疑難雜癥要去右殿找喬道長,沉瑤華在fss今日的比賽結(jié)束后手機被廣告商打爆,直接在廬城市區(qū)跟人約了飯根本沒有來。
于是,五人分頭行動。
“請問您是喬道長嗎?”
殿內(nèi)有一位女道長以一根樹枝束發(fā),手拿拂塵閉目坐在扶手椅上,聽到賈嫵玉的聲音良久后才打開眼睛。賈嫵玉卻心肉一跳,女道長雙眼灰敗,側(cè)著頭似乎在分辨聲音,她原想扶道長起身,又覺得人家要是能看見的話,貿(mào)然行動不好,鬼使神差下她對著道長眼前的空氣揮了揮手。
“善人不必再試,本道自落地那天起就什么都看不見了,可是家中有人睡不著?”
賈嫵玉被驚得愣在原地,點了點頭,回味過來人家道長看不見,剛想說點什么,道長已然掏出符咒開口:“上面的字,加上家中之人名字,念三次即可?!?/p>
“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夜哭郎,他的名字為……”","chapter_title":"幸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