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絕大多數(shù)涉~黑的人,都是為了金錢利益。
因此,現(xiàn)在只要找到花臂紋身男,就找到了李美玲,也就找到了謝新蕊和李輕鷂。
陳浦干脆不趴了,人坐起來,盤著腿,不停盤算盤算再盤算。旁邊的周揚新叫著:“哎,祖宗,坐起來干什么?”他也沒理。
要快,一定得快。誰也不知道謝新蕊這瘋子還能干出什么事。
有什么最快的方法,找到花臂紋身男?
陳浦想到了一個名字——薛麗。
向思翎曾經(jīng)用過的那張皮。他覺得,以向思翎的謹慎,肯定不會把用自己名下的手機號,跟花臂紋身男聯(lián)系。那么她就很可能用薛麗的號碼。
陳浦立刻打電話,讓局里同事把羅紅民、向思翎及“薛麗”三人的手機通訊錄,還有近兩年的通訊記錄,都篩查一遍,看有哪些號碼是云南的。
高鐵快到站時,同事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反饋過來了。
結(jié)果卻出乎陳浦的預料。
薛麗的手機里,沒有存任何號碼,也沒有跟云南的任何人有過通訊記錄。也是,陳浦意識到自己猜錯了,否則之前警察徹底調(diào)查“薛麗”這張皮時,就該有所發(fā)現(xiàn)。
羅紅民的手機通訊錄里,有五個云南號碼,兩名是當?shù)毓賳T,兩名是華譽集團云南分公司高管。還有一個號碼,名字寫的“權(quán)”,身份不詳,近兩年都沒有聯(lián)絡(luò)過。
而向思翎的手機里,除了那兩名云南分公司高管的手機號,還存了六名她所資助的全國各地貧困生的聯(lián)系電話,都做了標注,譬如某某省貧困學生xxx。
其中有一個貧困生是云南的,號碼歸屬地正是普洱。登記資料也顯示,這個號碼在云南普洱下面某鄉(xiāng)一個十八歲少年的身份證下,看少年的照片,平平無奇。
然而局里同事仔細一核對,發(fā)現(xiàn)這個號碼,與羅紅民手機里的那個叫“權(quán)”的號碼,竟然是相同的。
可若真是向思翎資助的貧困生,號碼怎么會在數(shù)年前,就出現(xiàn)在羅紅民的手機里?
陳浦盯著這個號碼看了一會兒,忽然拿起手機,在周揚新震驚莫名的眼神中,撥電話過去。
響了七八聲,對方才接起,聲音并不耐煩:“喂?誰?。俊?/p>
分明是成年男人的聲音,嗓音厚重低沉。
周揚新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陳浦握著手機,眸色沉沉,心思飛轉(zhuǎn),轉(zhuǎn)瞬間,他笑了:“權(quán)哥,是向思翎向總讓我打來的,問問您,人到了沒有?!?/p>
那頭沉默了。
陳浦也不說話,氣息沉穩(wěn)。
對方這才說:“她怎么不自己打電話?”
陳浦心中仿佛有一塊巨石轟然落下,更加自然地說:“最近風頭緊,不太方便?!?/p>
那頭的權(quán)哥笑了,說:“我說呢。你又是誰?”
“我當然是向總的人,否則也拿不到這個號碼?!?/p>
對方嗯了一聲,說:“放心吧,謝總和她的助理剛到,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就把人交給她們,不會出錯?!?/p>
這一波膽大包天的操作,直接把周揚新看傻了。
掛了電話,不用陳浦交代,周揚新已打電話給丁國強,陳浦接過說:“師父,馬上派人追蹤定位一個電話號碼,我找到謝新蕊、李輕鷂和李美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