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開眼笑,
頗為自豪地說:“那是當(dāng)然,我女朋友的字能不好看嗎?”
哪兒還用回去,
當(dāng)下就迫不及待地拆了信看,
越看后背越發(fā)涼,
隨即又慶幸自己之后給她去了一封信邀她和自己去參加那個長輩的壽宴,
不然他要是沒心眼,做事大大咧咧,
將來保不準(zhǔn)哪個環(huán)節(jié)出問題。他向來有自知之明,這段感情中是他愛的最執(zhí)著,梁夢并不是非他不可,他要是自己找死,神仙都難救。
要說寧夢如挑好的什么對象,他壓根就沒什么印象,他們母子倆連認(rèn)親這頭一關(guān)都過不去,之后那些安排就和大夏天潑出去的水一樣,自己就蒸發(fā)了。他相信寧夢如就算有那個心思,現(xiàn)在見識過他為了梁夢什么都可以做之后就算有心思也該打消了,但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給梁夢找不痛快,那就說明另一方?jīng)]那個心思,所以這回哪怕就是天上下刀子他也得回去把事情說清楚,免得給自己惹麻煩。
一旁的小李看著駱老板又喜又愁又咬牙切齒的,最后也沒看他一眼,心事重重地騎著自行車走遠了。
駱老板是他見過長得最周正的人,跟著出去談事風(fēng)光的很,他都覺得自己好像躥高了兩米,那些上了年紀(jì)的富商都看中駱老板的能力,想讓駱老板當(dāng)女婿,那可真是一步登天,可惜老板死心眼,寧肯自己累死累活賠笑臉也不要這種好命,實在躲不過去就說自己在老家有個女朋友,兩人感情很好,等他穩(wěn)下來會來這里找他。
不過這段經(jīng)歷還是有點好處的,成功把廠子里那些春心萌動的女孩心思給打消了,畢竟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人多,有為青年連富商的女兒都看不上,這眼光得多挑剔,估計得是天上仙女一樣的才能入得了他的眼吧?話是這么說,但很多人都眼巴巴地盼著駱老板能早些把他的女朋友帶過來,好讓她們徹底死心。
駱琛在家睡了一個飽覺出去吃了碗粉,整個人精神十足地去了江述家。這幾個月他們各忙各的,也沒什么機會坐下來聊天,也不知道好兄妹近來怎樣,當(dāng)然他還有個心思想帶江述和自己干。
駱琛其實原本是沒抱希望的,因為這個時間工地上正忙,他到賣水果和副食的小店買了些東西拎著去了,倒不是他見外,只是那次去拜訪了梁家父母讓他檢視自己平日里太過粗糙了,再加上這陣子和人打交道,更覺得講禮數(shù)更顯得有情分,當(dāng)初那種老子不鳥任何人的架勢在社會上必定吃不開。
到了江家租的小院子,里面?zhèn)鱽韮煽谧诱f笑的聲音,不知道嫂子要做什么,江述搶先道:“你坐著別動,我來,現(xiàn)在你是兩個人,這些重活你放著等我來做?!?/p>
駱琛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東西,沒想到意外中還派上用場了。
他提著東西走進去,兩口子看到他愣了下,江述過來拍了下他的胳膊,笑著說:“你怎么來了?快進來坐?!?/p>
“恭喜江哥啊,要當(dāng)爸爸了?!?/p>
江述笑得合不攏嘴,感慨道:“家里多個人也多份熱鬧,就是辛苦我媳婦了,我不在家什么事兒都得一個人干。你人來就行了,怎么還帶東西?”
駱琛笑著進了屋將東西放到不礙事的地方,拽了個凳子坐下來,說:“這大半年一直在忙,也沒來看你,怕你怪我?!?/p>
江述笑罵他一頓,端了兩杯茶過來,坐在一塊聊這幾個月的境況。江述上個月離開了之前的工地,也趕巧那陣子上面的部門盯得緊,老板夾著尾巴老實了很多,怕人鬧事,所以工資發(fā)的還算痛快,這不檢查月一過,江述想也不想直接不干了。加上他媳婦懷孕了,又是頭幾個月,他就干脆待在家里照顧妻子,先找一些臨時的小工干著,等開年了再去找活干。
江述說完他的打算,就聽駱琛說:“江哥和我干吧。”
駱琛雖然和其他兩人算是志同道合,但人一旦有利益牽扯就會在看不到的地方較勁,他不是傻子,現(xiàn)在是剛起步所以大家能摒除一切意見往一個方向發(fā)力,但這并不能保證一輩子如此,將來隨著事業(yè)的壯大,控制權(quán)之爭勢必要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