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把這種不滿丟在腦后,來到最大的那間辦公室面前,不知道為什么她居然會緊張,很像那種……對,做賊心虛。
這又是為什么?
隨著她推開門那刻,這種感覺更加強烈,她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走進去,發(fā)出的聲響都沒驚動那個坐在寬大老板椅里背對著她的人。
老板椅太寬大了,她只能看到露出來的頭發(fā),卻看不清對面是什么人。
不過很快她的疑惑就解開了,因為那個人轉(zhuǎn)過來了,坐在里面的人赫然是她最討厭的梁夢。
該怎么形容此時的梁夢呢?
可以說是珠光寶氣,身上散發(fā)著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才有的貴氣,雖然帶著笑,可眼睛里還有一絲凌厲的壓迫感,不容許任何人忤逆,還有能看透一切的清亮。
奇怪,她在梁夢面前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
“今天晚上我們?nèi)ピ嚦砸患倚麻_的西圖瀾婭餐廳吧,聽說是從法國請來的廚子,吃完飯再去玩一會兒?!?/p>
她聽到從自己的口中溢出:“不回去陪劉寧安嗎?反正你眼里只有你這個男朋友,哪兒還需要什么朋友。我才不要去當你無聊時候的消遣?!?/p>
她看到梁夢臉上閃過一絲不好意思,然后又耍無賴地說:“你冤枉我了,我去哪兒不帶著你一塊?不過寧安說要談一個項目,今晚就得趕去外地。去出差也好,我們姐妹倆好好玩兩天。說不定我遇上新的帥哥,把劉寧安踢得遠遠的?!?/p>
“你舍得?他現(xiàn)在可被你養(yǎng)得跟個太子爺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梁家的家業(yè)是他的。你為了他和你爸鬧的那么兇,值得嗎?”
梁夢笑得眉尾上揚:“值得啊,我很愛他,他對我也很好,我愿意把我所擁有的一切都給他?!?/p>
“你瘋了,你這個瘋子?!?/p>
周婷感覺到身體里蕩漾起一絲喜悅還有輕蔑,那是一種鳩馬上要占鵲巢的爽感,但她表面上還是答應(yīng)了。
法國西圖瀾婭餐廳的優(yōu)雅和夜店的喧囂很快一閃而過,她把梁夢送回家,又打車趕往一處偏遠的小區(qū),她幾乎是用跑的,胸腔里的思念和激動想要讓她把心都掏出來。
她用密碼鎖開了門,走進去手剛觸碰到開關(guān),就被人拉住一個轉(zhuǎn)身被壓在門上,那人的呼吸很熱,聲音里帶著滿滿的不悅:“怎么這么晚?”
“她要我陪她吃飯陪她玩,累死了,跟個丫鬟一樣。你可得講良心,不要對不起為了你的所有付出。”
男人手下不規(guī)矩,邊忙碌邊說:“放心,等我徹底掌握公司的控制權(quán),我就踢了她,以后我們倆享受一切財富。你想出國看秀還是參加名媛聚會,都不用跟在她后面了。”
“啊呀,你別這么橫沖直撞的,怎么跟個餓死鬼似的?天天跟她在一起還吃不飽嗎?”
男人的呼吸漸重,連吐出來的字都斷斷續(xù)續(xù):“吃個屁,她壓根不讓我碰,得虧還是在浪漫國家留過學(xué)的,保守的跟個墳?zāi)估锏睦咸?,說什么要等結(jié)婚后,她倒是跟我結(jié)婚呀,我就知道她靠不住,她壓根沒誠意,怕我分她家的家產(chǎn),只想讓我給她打白工?!?/p>
“別這么說,人家今天可是親口告訴我說什么都愿意給你,人家可是愛慘你了呢?!?/p>
“她愛不愛我才不在乎,只要寶貝愛我就好。”
周婷對這樣的自己并不陌生,她就是靠著這種法子和男人糾纏,只是沒想到原本是夫妻的兩人依舊定格在偷晴這個身份上,讓她氣得火冒三丈。
為什么換一個不同的場景,她還是一個這樣的身份?梁夢卻是比現(xiàn)在還要耀眼?
梁氏集團是國內(nèi)最大的企業(yè),旗下囊括多領(lǐng)域產(chǎn)業(yè),年利潤驚人,唯一的遺憾是老板只有梁夢一個女兒,所有人都說這偌大的家業(yè)到最后怕是要姓了別人的姓。
周婷第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可笑的小丑。
紙終究包不住火,一如梁夢發(fā)現(xiàn)她和劉寧安糾纏在一起,這一次她被梁夢捉女干在床,赤條條的,很羞恥,她拿著被子遮擋著想保留最后的一絲體面。
她看到了什么?
劉寧安連衣服都顧不得穿,就那么從床上直接跳下去跪在梁夢面前,懇求和告饒:“夢夢,這不怪我,都是周婷不要臉勾引我的,這全是她的錯,你原諒我,好嗎?我保證以后再不會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