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梁夢坐的那趟火車開動起,
駱琛的心就懸浮在空中,理智讓他在這片廣闊天地里尋找大展拳腳的機會,難得享受充沛情感帶來的喜悅讓他恨不得長翅膀飛回去緊貼在梁夢身上。
江述最看不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把手里的重物往地上一丟,騰起一陣黃色的土霧,擦了把額上的汗:“至于嗎?你就跟古代的怨婦一樣,
再捏個小手絹坐在木頭窗子前揮淚,看你心上人什么時候想起你,
就怕等人來找你,
你自己先把自己餓死了?!?/p>
江述抬起下巴示意他過來搭把手:“我知道你心里不踏實,
人家姑娘那么好,多的是人惦記。你那么聰明,該知道傷春悲秋沒用,有那精力不如想想怎么出人頭地,
到時候誰敢跟你搶。來來,搭把手。”
駱琛仿佛又回到了放學(xué)回家得知自己家散了的那刻,仿佛天地間都陷入一片迷霧中,
讓人看不真切,
真與假在他心里相互博弈撕扯,
直到一個月之后他才徹底接受那個女人離家的事實,
自此封鎖了自己的情緒。
他原以為一輩子就這樣了,直到遇到梁夢。
他明白,
時間和實力是解決一切難題的最佳辦法。
之后的日子里駱琛恢復(fù)了干勁,
老板在港城的老父親病逝了,
這陣子忙于爭奪遺產(chǎn),
駱琛作為最值得信任的人也暫時擔(dān)負(fù)起統(tǒng)攬全局的工作,整個人忙得跟陀螺一樣,
每天很晚回到住處,累得只要一沾枕頭就能睡著,卻還是強忍著困意從抽屜里拿出紙筆給梁夢寫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