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手指敲了敲桌子,說:“咱們先把事情搞明白,要真冤枉了梁夢,我給她做主。你來找我有什么事?”
駱主任搖頭:“先把事解決了再說?!?/p>
領導顯然顧及著寧夢茹那邊:“你看梁夢后面兩位那里,他們要是摻和進來就更說不清了?!?/p>
駱主任笑了聲:“你放心,梁夢她也不是仗勢欺人的人?!?/p>
雖然給人舉報這事沒往外傳,但還是有人知道了,私下里猜什么的都有,甚至越來越離譜,還有說梁夢仗著好臉蛋勾引人家騙錢,這種猥瑣沒腦子論調令眾人嗤之以鼻,還把這人給臭罵了一頓。
“人家未來的公婆可是大領導,侮辱誰呢?正兒八經(jīng)的大學生腦子壞掉了才這么作踐自己。嘴上留個把門的,別給人家聽到了,臊不死你。”
偏不巧,梁夢正好從外面進來聽了個全程,坦然道:“我不缺錢也不想攀權弄勢,再說我喜歡長相俊俏年輕的。我敬你是個前輩,看在單位同事的份上我就不說難聽話了,你也要顧慮一下單位的形象?!?/p>
梁夢猜得到在場的人都好奇那份舉報信上寫了什么,索性明說:“我對象在南方工作,每次都給我寄些時髦的衣服飾品,因為方便,也給咱單位和其他單位的女同志順便帶了幾回,這不有人舉報我搞副業(yè),等著領導們調查呢?!?/p>
話音剛落,一些條件不錯的女同志們當即不依了,怒斥道:“這是哪個缺德帶冒煙的,別給我找出來,看我不扒了她的皮。多壞的心,就這么眼紅人?”
梁夢本就身姿高挑,站在那里挺拔如松,漂亮的臉上不見悲怒,含著淡淡地笑:“往后我就不給各位帶了,平白無故招來這種麻煩,反倒誤了正事?!?/p>
眾人看她不卑不亢地離開,惋惜地嘆了口氣,以后怕是不能在小姐妹跟前顯擺了。
梁夢從穿來那刻起就知道自己身處麻煩中心,倒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從她的“仇人”堆里稍稍撥拉一下,最可能做這種事的只有周婷了。
自那次撞到被揍的一臉狼狽樣的周婷,稍作停留,她再也沒遇到過,也沒什么心思去打聽那人的事兒。
但兩人糾纏這么久,猜到對方的意圖并不難。
周婷送舉報信很簡單,但要知道進展就需要有個耳目,單位里的老一輩向來不摻合年輕人之間的破事,其余的人在知道她能沾上寧夢茹的光后對她很客氣,也不敢招惹她,唯一沒顧及的就是今年秋天才入職的幾個人。
很多事就是這樣,不留意總是一頭霧水,但只要上心多琢磨片刻就能找到其中的問題所在,更何況她從來不是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傻白甜。
羅玉,她和周婷是高中同學,第一次沒考上所以晚了一年讀的大學。從外地畢業(yè)靠家里的關系進來單位。
羅玉眼中的周婷是什么樣,梁夢不在乎,這兩天擺出所有供領導檢查,相較于她的沉默,白柳是全然不客氣。
“我給前夫一家子欺負的沒活路,好不容易尋到個路子支個小攤賺個吃飯錢,梁夢好心幫了我個忙,這么快就給見不得人好的給盯上了。領導,你必須把這個人的來路告訴我,她這是不想讓我活,我受壞男人一家子欺負就算了,我和她無冤無仇的,她也要我死,我得找她拼命去。”
白柳眼眶發(fā)紅,淚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唇瓣抖動,渾身上下透著一個走投無路女人所有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