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唐杏就沒再提起過顧熒煦了,何逢蘭也就把這人的事拋在腦后。
這天何逢蘭的一幫朋友慶生,一群人約在酒吧里,雖然里面有幾個人沒成年,但他們有錢,這點小事也就輕易擺平了。
今天唐杏沒來,她哥從不讓她來這種地方。至于何逢蘭嘛,雖說和這些人一起長大,其實也沒什么共同話題,來了也覺得無聊,只坐在角落喝酒,想著待一下就找個理由走人。
服務(wù)生來送酒、送餐,她也沒留意,是旁邊幾個男的在說,嘿喲,一中那個窮校草在這兒端酒呢。
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一時真沒認出來,顧熒煦穿著服務(wù)生制服,頭發(fā)全往上梳,比起上學(xué)的樣子成熟多了。
其中一人招了招手,顧熒煦是負責這幾桌的,不疾不徐走過來問:“有什么能為您服務(wù)的嗎?”
那人笑得惡劣,指了指桌上還沒開瓶的酒:“缺錢嗎?你把這瓶酒喝了,一口氣灌下去哈,喝完賞你小費?!?/p>
顧熒煦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瓶艾雷島威士忌。
他耷拉下眼皮,態(tài)度不卑不亢:“本店禁止員工在上班時間喝酒,這是為了提供顧客更好的服務(wù),請您見諒?!?/p>
旁邊的人開始起哄,罵他不識好歹,不給面子,還有人在嚷嚷要經(jīng)理出來,讓他們好好教育員工。
顧熒煦也不回嘴,沉默著任由這些人鬧。
何逢蘭本來不想吭聲,但這些人著實是有些過分了,她是性格驕縱,卻也不喜歡仗勢欺人,于是冷哼一聲,涼涼地說:“你們幾個少爺,欺負一個服務(wù)生會不會太難看了?不要因為被甩了,就把氣出到別人頭上?!?/p>
她這話說得不留余地,那幾人面子掛不住,臉一垮就想發(fā)作,只是想起何逢蘭家族的勢力,臉色鐵青忍下了。
何逢蘭心里門兒清,帶頭鬧事那貨就是被對象拒絕了,人說喜歡的是顧熒煦,像他們這種心高氣傲的少爺,幾時受過這種屈辱,也不過找個由頭泄憤,其他人跟著搞事而已。
只是她這一開口,本來歡騰的慶生氛圍頓時就僵。
其他幾個千金小姐也是人精,趕緊跳出來緩和氣氛,笑罵:“就是就是,哎,大家喝酒喝酒,別弄得蘭蘭不高興。”又朝顧熒煦擺擺手,示意他趕快走,這才化解了危機。
何逢蘭一站起身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