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心頭的心疼壓下,林柏川板起了臉:“你為什么總是針對林瑯,難道我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非要去跟她爭那點(diǎn)可憐的寵愛,只會讓我們對你更加失望?!?/p>
“寵愛?”林姝的眼神說不出的嘲諷:“你們捫心自問,那點(diǎn)卑微的寵愛,是你們給的嗎?”
林柏川一愣,不解的看著她:“什么意思?”
“我回府以后為了討好你們,甘愿為你喂馬打掃馬廄,你喜歡弓箭我為了給你尋找做弓箭的木材,跑到深山里去尋紫衫弄的遍體鱗傷,我的付出卻只換來你淡淡一瞥,轉(zhuǎn)手就把弓箭給了林瑯……”
林姝以為自己再提起這些事,心情不會再有起伏。
可今天舊事重提,洶涌而至的委屈幾乎將她淹沒。
她有血有肉,將一顆真心捧到他們面前,卻被踐踏的支離破碎。
林修遠(yuǎn)不滿的嘀咕:“既然是你心甘情愿做的,何必如此斤斤計較,再說了林瑯是妹妹我們讓著她,有什么不可?”
“所以,我就活該被無視是嗎?”林姝緩緩吸了一口氣,將起伏的情緒壓了下去:“我的付出在你們眼里一文不值,所以你們可以隨意踐踏,若是換作林瑯,你們會這么做嗎?”
林柏川和林修遠(yuǎn)全都啞口無言,但內(nèi)心里卻有個聲音無比清晰。
他們不會,因?yàn)榱脂樖撬麄兊男∶谩?/p>
哪怕是林瑯小時候?yàn)樗麄冸S手涂鴉作的畫,第一次給他們繡的丑荷包,他們都視若珍寶收藏著。
而林姝的涂鴉和荷包,已經(jīng)被他們丟掉了。
不僅如此,還換來他們一頓嘲諷:“林姝,你知道什么叫東施效顰嗎?”
林柏川微微皺眉,隱隱覺得哪里不對。
他不否認(rèn)林姝的付出,可是林瑯跟她不一樣,她只有他們了呀。
“所以,這就是你嫉恨林瑯的理由?”很快,林柏川為自己找到了攻擊林姝的借口:“就算如此,你也不該如此仇視林瑯,有什么話你可以跟我們說,你為什么要在背地里使這種惡毒的手段?”
林修遠(yuǎn)也重重點(diǎn)頭:“對啊,你心生不滿可以跟我們講啊?!?/p>
面對他們二人質(zhì)問的眼神,林姝眼里的笑意逐漸刺眼:“你們從骨子里就沒有瞧得起我,我是鄉(xiāng)下野丫頭我染了一身惡習(xí),而林瑯金尊玉貴,這就是我跟她之間的差距。”
林柏川心頭一慌急忙否認(rèn):“你簡直一派胡言?!?/p>
“二爺莫不是忘了,每次你回府我前去迎接你的時候,你都會露出嫌棄的表情,教訓(xùn)我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說我身上惡習(xí)難改,那嫌棄的眼神讓我至今難忘。”
林柏川心頭一震:“我沒有。”
“這都是小時候無意中說的話,你居然記到現(xiàn)在?”林修遠(yuǎn)十分不解,大喝一聲:“至于嗎?你不就是受點(diǎn)委屈,竟然跟我們生分至此?”
林姝抬眸看他,眼神早已經(jīng)無波無瀾:“小三爺,你有什么資格教訓(xùn)我?若非當(dāng)年我次次替你背鍋,只怕你的腿早已經(jīng)被國公打斷了?!?/p>
輕飄飄一句話刺的林修遠(yuǎn)臉色鐵青起來,他慌亂的道:“林姝,你胡說八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