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川嚇了一跳,他明明沒有用多大的力,怎么就把林姝打吐了血。
他明明記得從前她身體壯的像小牛一樣,連風(fēng)寒都極少感染。
寒月臘月,林瑯穿著厚厚的狐毛披風(fēng),林姝只著薄棉衣也能過冬。
那時他還問她冷不冷,她的小臉兒紅通通的笑嘻嘻的回他,不冷。
“林姝你又在玩把這種把戲了?!绷中捱h的聲音說不出的不屑:“你小時候結(jié)常在嘴里含一口揚梅汁嚇我和二哥,這么老舊的手段你怎么還在用?!?/p>
林姝眼前陣陣發(fā)黑,可卻強撐著一口氣不肯倒下。
她用手抹了把嘴角的血,眼神倔強的看向林修遠,回懟他:“小三爺說的手段,不正是你讓我做的嗎,你經(jīng)常逃課害得我也受連累,是你讓我裝吐血博同情,怎么自己做的事還要強扣到我頭上?”
林修遠臉色變的難看起來:“那么久遠的事虧你還記得,你還真是記仇。”
“那你呢,你又強到哪兒去?”林姝冷笑,蠢貨。
林修遠憤憤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林瑯低低的啜泣聲傳入眾人耳朵里,林姝聽得厭煩,手指向門口:“你們,都滾。”
林柏川還想再說什么,林瑯卻拽住了他的袖子哭的可憐兮兮的:“二哥不要再打姐姐了,林瑯害怕?!?/p>
她弱弱的縮成了一團,像是被嚇壞了一般。
那般柔弱無助的模樣惹得林柏川心疼不已。
明明都是妹妹,可對他的態(tài)度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林柏川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眼睛落到林姝身后的桌子上。
林姝意識他要做什么,急忙去阻攔可還是晚了。
只聽砰的一聲,桌子頓時四分五裂。
瓶瓶罐罐全都摔在了地上,里面的東西,也盡數(shù)被毀。
林姝看著散落一地的東西,心也跟著碎成了無數(shù)片。
這些,都是她為祖母做的藥丸。
確保她不在的時候,祖母依然有藥可吃。
只需要吃夠兩個月便能痊愈。
她從不讓別人靠近這張桌子,只差七天的份量,便能做完。
沒想到,全被林柏川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