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之折騰了那么多年也不過是個九品小官,而天幕中許文竟然能成為正三品戶部侍郎。
而且聽那什么阿婆主口中的意思,他的成就還遠不止于此。
許意之憤憤不平,又想到方才都察院的官員說,自己的妻子沈驕在都察院狀告他寵妾滅妻。
這他感到心煩意亂,在大乾律法中,雖沒有‘寵妾滅妻’這一明確罪名,但卻有‘妻妾失秩’的相關條款。
這罪名可大可小,單看當事人的地位以及女方娘家的勢力。
論自身,他好歹是九品官員,在官場也有些人脈。
而沈驕,娘家只是個小商戶,且不在國都,根本沒人能為她撐腰。
她跑去都察院狀告自己,不出意外的話,自己最多也就是被象征性、輕輕的打個一百板子,這事兒也就過了。
可偏偏現在還真就出意外了,他的大兒子許文極有可能是太子殿下的心腹,而他又極其厭惡自己。
可想而知,接下來的局勢對他而言,大不利啊。
想到督察院的官員此刻還在待客處等著他,許意之想不出什么好點子,只能換好衣裳,與他們前去都察院等待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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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負心人
沒想到,沈驕平時看著病歪歪又沒什么脾氣的樣子,竟有膽子做出這種事。
許意之有些遷怒:許如煙不愧是小門小戶出來的,看個病人都做不到,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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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蕭青云便得知這事兒的后續(xù)了。
許意之苛待妻子在許府下人間本就是人盡皆知的,外頭也多多少少傳了些風聲。
以往沒人注意倒還好,可如今這事鬧到了都察院,還牽扯到太子,那處理的速度自然不同往日。
在沈意之痛哭流涕的求情聲中,沈驕終究沒有心軟,并態(tài)度堅決的表明要與他合離。
許文也可能看出都察院的立場,表態(tài)自己要自立門戶。
也不知都察院是怎么操作的,竟在完全符合大乾律法的前提下,滿足了他們母子二人的要求。
許意之受到的刑罰是杖責一百,施行人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由于許府原本是沈驕的嫁妝,所以許意之與妾室及一雙兒女都被趕出府宅。
而許文在父親尚在時要自立門戶,按理來說也應當杖責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