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長久未進食的空腹感和宿醉的感覺一齊涌了上來,真是難受到不行,白皙圓潤的腳趾剛踩上地面,大腿和尾椎的痛苦瞬間蔓延進腦仁,他疼的“嘶”了一聲,臉皺成一團,扶著腰在床上緩了良久才好過一點。
縱欲太過了,他什么時候變的這么饑不擇食了?
他光腳踩在冰涼的木地板上,他的衣服在房間里的沙發(fā)上,上面全是酒精的味道,穿是不能穿了,本想開口叫一聲ror,卻發(fā)現(xiàn)嗓子干啞的生疼,一個字都發(fā)不出來。
季真言簡直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他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從衣柜里拿了件浴袍,剛一穿上,門鈴就響了,刺耳的鈴聲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著,季真言疑惑的看向門口,難道ror不在家?
他緩步挪動著去了客廳,站在門后往貓眼兒里看了一眼,只見一個大媽站在門口,季真言詫異的把旁邊的對講機打開問了一句,大媽連忙說是屋主讓她來打掃衛(wèi)生的。
季真言拉開門后,大媽走了進來,客氣的對他說:“你好,老板叫我這個時間來打掃衛(wèi)生,還說房間里有一位客人約莫這個時間醒,就是您吧。”
季真言頗有些疑惑,“ror他,出去了嗎?”
大媽見眼前這個人和以往趨炎附勢的人都不一樣,氣質(zhì)斐然,笑起來時,又眉眼彎彎的,十分平易近人,她便也對季真言和顏悅色的說:“是啊,今天老板的朋友要去他的學校開講座,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紐約了?!?/p>
“回學校了?他還在讀書?”
“是啊,在哈佛大學讀書?!?/p>
哈佛,嘖,此話一出,讓季真言這個花錢出國鍍金的富二代有些汗顏,他抹了抹鼻子,在這個阿姨面前連著夸了ror好幾句。
大媽從柜子里翻出一瓶帶著淡淡藥香的藥酒,說:“來之前老板叫我拿這瓶藥酒給你,不知道是做什么用,但是他說給您留的有一張小紙條,讓您看著使用,您是不是還沒吃飯呢,我先給您做頓飯吧?!?/p>
大媽說完,問了問季真言有沒有什么忌口,便擼起袖子去開放式廚房開始做飯。
季真言拿過藥酒,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他走到客廳看見桌子上確實有一張小紙條,上面的英文寫的優(yōu)美娟秀,是ror留給他的,說他和朋友帶著蔣宸一起去哈佛大學參加一個講座,那瓶藥酒是針對季真言身上的淤傷的,效果非常好。
季真言嘴角微微上揚,捏著紙條轉(zhuǎn)頭問正在開放式廚房做飯的大媽,“阿姨,您有ror的聯(lián)系方式嗎?”
大媽轉(zhuǎn)過身來,看了季真言十秒后尷尬的笑道:“抱歉,老板都是通過秘書聯(lián)系我的,他的私人聯(lián)系方式我也不知道?!?/p>
“好吧?!?/p>
季真言轉(zhuǎn)過腦袋掩去眼中的失落,慢慢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看著百米高空下的車水馬龍,最繁華的地方無論是時間還是行人,都格外匆忙,他心里也很清楚,他跟ror只是一夜情,無關(guān)情愛,只有欲望。
大媽做好了飯就去幫季真言洗衣服去了,季真言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粥,是蛋黃雞絲粥,旁邊還有黑松露和煎蛋,真是中西結(jié)合了。
可是這些菜在他口中有些淡薄無味。
吃過飯后,他去洗了個澡,微涼的水沖刷在白皙的皮膚上,水流的溫度早已經(jīng)沒了昨晚那般溫暖,柔嫩的皮膚也不如往日了,上面遍布著吻痕,也滿是淤青。
ror這個人,昨天晚上在酒吧初見的時候,外表看上去挺溫柔,行為也頗紳士,怎么床上就有點……有點……算了,也還正常,挺照顧季真言的。
季真言這么悻悻的想著,倒是有一件事,昨天晚上他跟ror鬧出的動靜不小,蔣宸會知道嗎?
媽的,太草率了!都是那杯酒的錯。
衣服很快就在烘干機里甩干了,他穿好衣服對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說了聲再見就離開了。
看見關(guān)上的門,大媽惋惜的搖了搖頭。
又是一個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