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莘本來不想下樓去見池司瑾的。
既然韓風說了,一切都交給他來辦,那么等離婚手續(xù)下來之后,兩人就變成陌生人了,沒必要再見這一面。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池司瑾像是猜到了什么,固執(zhí)地說。
“等不到你我不會走的,我就這么一直在你家樓下站著,站一整夜?!?/p>
阮莘咬了下嘴唇,不明白池司瑾這種要什么有什么的人,為什么偏偏要來揪著她不放。
她拿池二少爺沒辦法,對著電話那邊說:“我現(xiàn)在下樓,等我一下?!?/p>
“好?!?/p>
阮莘掛斷電話,去衛(wèi)生間洗了一把臉,拿過外套,心事重重地乘電梯下樓。
她剛一走出公寓單元門,就被在門口等了有段時間的池司瑾叫住了。
“阮莘?!?/p>
阮莘回過頭。
池司瑾借著路燈的光看清她的臉后,明顯愣了一下:“你哭了?誰惹你了?”
說著,他伸出手,就想摸一下阮莘眼睛下面泛紅的皮膚。
阮莘向后退了一步,躲過池司瑾的手。
她低著頭,小聲說:“沒事。”
池司瑾皺眉,因為著急語氣不受控制變得有些兇:“什么就沒事?。客鎯毫诉@么多天失蹤,人也不給老子看一眼,好不容易見一面,就頂著這么張哭成這樣的臉。阮莘,你到底怎么了,是遇上什么事了?說出來,我?guī)湍憬鉀Q?!?/p>
“還是我又怎么惹著你生氣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想辦法彌補你。當初我說的,想和你好好過日子,做一對平常夫妻,還算數。”
阮莘不說話,只是搖頭,這下池司瑾真急了,伸手攥住阮莘的肩膀。
“說?。课沂悄憷瞎悴缓臀艺f和誰”
“池司瑾。”
阮莘打斷他,吸了下鼻子。
池司瑾怔怔看著阮莘,被她這樣叫了聲名字,居然就真的安靜了下來。
就算阮莘還沒說什么,池司瑾胸口就已經像是堵了塊東西似的,沉甸甸地壓著他,讓他喘不上氣來。
他忽然有種很不好,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