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圍著的人越來越多了,阮莘不想被那么多人看,把臉埋進了池司瑾懷里。
她忍受著池司瑾懷里濃烈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小聲說:“池司瑾,我們走吧?!?/p>
“好。我們走?!?/p>
池司瑾點了點頭,彎腰把阮莘抱起來,進到了一旁等候多時的車里。
直到池家司機把車開走了許久,酒店門口依舊圍著不少的人,好奇地打聽著剛才的八卦。
沒人注意到,在酒店門前隔了一段距離的位置,一輛黑色轎車已經停了很久。
坐在駕駛位置的韓風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這一切。
在剛剛看見那個不知死活的男人騷擾阮莘時,他正絞盡腦汁地想該怎么攔住已經開了車門準備下車的池珩非,池司瑾就突然出現了。
不得不說,那一刻,韓風是真的松了一口氣。
他了解池珩非,如果池珩非真的下了車,那個男人的下場只會比現在單純被揍一頓更慘烈。
如果是之前的池珩非,頂多會叫人去處理這種情況,不可能親自動手。
所以在他打開車門時,韓風才會大腦一片空白。
韓風幾乎從未見過池珩非如此失去理智的沖動時刻,等到回過神來,更是一陣陣后怕。
不會有人比池珩非更清楚,在大庭廣眾之下,為阮莘露面的后果。
可就算明知如此,池珩非那時卻還是想要下車。
就算到時候池珩非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緒,沒有將這段見不得人的關系暴露出來。
但事情在旁觀者口中傳來傳去,哪怕當時池珩非只是以兄長的身份來幫助阮莘,最終會變成什么樣子也是沒人能控制得了的。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想,池珩非一旦出面,都是百害而無一利。
而當池司瑾出現后,韓風還沒放下去多久的心,就又提了起來。
因為他明顯感覺到,當池司瑾抱住阮莘,肆無忌憚宣示著主權時,車內的氣氛都凝固住了。
而當阮莘主動把臉貼進池司瑾懷里時,他周身的溫度更是降到了冰點。
這次到國外出差,池珩非全程心情不太好,韓風沒聽見過他和阮莘打電話,便猜測是走之前他們鬧了什么不愉快。
池珩非工作很忙,但還是沒日沒夜地把行程從一個多月壓縮到了二十幾天,幾乎是不眠不休,才趕回來這一趟。
國外合作伙伴的丈夫是外科領域鼎鼎有名的大牛,池珩非之前在阮莘家見過他的書,偶然問起時,阮莘眼里的崇拜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