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愿意還是不愿意,鮑春庭都乖乖地將花名冊雙手奉上。
呂一功接了過來,掃了一眼名冊,也沒有標新立異,還是按照名冊上的排列次序喊人上前。
“吳云飛!”
他喊了一聲,輕輕笑道。
“希望你能開一個開頭……”
吳云飛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小胖子,家里開的油坊酒莊,當然,沒有靈泉的緣故,家里的酒莊釀不出靈酒,釀造的是普通人喝的普通的酒,有一個大伯在衙門任職的吏員,有著編制。
家里能夠花幾百兩銀子走這個渠道,也算是舍得。
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也明白事情貌似有些不順利,和事前講好的有區(qū)別。
內(nèi)心滿是不安的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了出來。
事前,他已經(jīng)吞下了一顆丹藥,按照正常的流程,一會兒拉開拳架將淬體功法打一遍之后,在結(jié)尾的時候,負責測試的師傅會借著測試的機會在他后背拍一下。
掌力滲透進去,會將服下的丹藥內(nèi)的藥力激活,模擬出氣血逸散的狀態(tài)出來。
要較真的話,肯定會有問題。
問題是,四周都是自己人,大家都在這樣做,自然不可能會有人跳出來拆穿這個把戲。
這是正常的流程。
當七品縣老爺呂一功坐鎮(zhèn)的時候,流程也就變得不正常了,一切都有了變化。
吳云飛站在萬松堂的中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用力打著拳架,磐石八丈身。
只看了一眼,呂一功也就搖了搖頭。
下盤不穩(wěn),別說是磐石了,和河面的浮萍和差不多,基本上,不可能錘煉出氣血。
不一會,吳云飛將拳架打完。
本該上前助他一臂之力煉化丹藥的傳功師傅站在了原地,他可不敢在縣令大人面前玩花招。
那一刻,空氣異常的安靜。
吳云飛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張臉擠成了一團,面如土色。